裴东放下酒杯,淡淡道:“算是吧。”
“啪~”一声脆响,我顿觉脸颊火辣辣疼,已然被打倒在地。仰眸正看见金盛脸色苦到极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恼火急于发泄。
“没教养的玩意儿,一阶下囚也敢穿这么金贵,知道我这幅画值多少钱吗?要了你命也不够!”
他狠狠踹了一脚,胃海翻腾,我捂着小腹都快吐了。
求救的看向裴东,却见他极沉静的不动声色,好像我被打死也不会蹙下眉头。。
“气死我了!卖画那老教授礼拜天还要拿去做最后一次展览呢,这到点了要我怎么交代?你说啊!”金盛越打越气,我看见他扬起拳头,紧忙阖住眼皮抱头。
可半天也没感到疼痛。
“裴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裴东匪夷所思,我同样不敢置信,望着他轻而易举制住金盛挥起拳头的手
“够了。”他薄薄的唇微张:“我是说,金老板是路桥领域数一数二的大亨,不管为什么,女人大打出手,传出去难免会落个坏名声。”
“那也是我的事,怎牢裴先生费心。难道,她对您不止仇家闺女儿那么简单?”金盛暗喜,见风使舵道:“如此我怎还敢跟她置气呢?正好裴总,卖我画那藏友与我是商业伙伴,您不如就牵针引线让马董把西环路那标投给我,这样,他自不会因小失大了,您说呢?“
我期盼的看着裴东,不无失望看见他很冷漠的笑笑:“这倒不必。”
“唔“金盛鼓了鼓腮帮,彻底不抱希望的恼火:”那你就跟我走,这画是李可染的,意义非凡,毁在手里比偷国宝骂名还大!你去跟卖家解释,我不能被戳脊梁骨!”
啪~
他都将我撕起来了,却被一声脆响打断,回头时,表情顿然膛目结舌:“裴、裴总,你这是…”
在他视线内,比国宝更重要的字画,被裴东撕碎了一脚,恰好是最重要的落款。
他却没一丁点紧张,慢条斯理放下字画举起酒杯,神色泰然:“不好意思,是手误。不过我起初便觉得这画缺点什么,现在看,分外圆满。”
“这样,金老板大可对外解释这画毁在我裴东手里,我倒想看看,谁敢在背后论我的是非。”
“裴总…”
我看见金盛脸都白了,估计肠子都快悔青。没想到裴东会这样腹黑,搞得他非但再没揪着我不放的借口,拜其所赐,这画也算彻底没搭救了。
“阿华。”
我正思索,看见裴东突然从怀里掏出张支票,龙飞凤舞署上签字,划了一串零,然后冷淡的递给下属道:“这画两天前我在拍卖会见过,是落在海大考古系郑教授手里。字画交易,从没有一锤子买卖,你现在去找郑教授,告诉他,这幅画我裴东要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画是我先…”
裴东理都没理金盛,便让下人将画带走了,然后才淡淡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怎么,不满意?无碍,我裴东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你要多少,概不还口。”
“蓝月,把我最纯正的古巴雪茄拿过来装点好了送给金老板,赔礼致歉!”
我能听出来,最后那句话透着刻意的冷漠,疏远,吓得金盛脸色倏然青了,笑容僵硬:“别别别!裴总,瞧您说的,一幅画罢了,就我们的关系,你要赔偿不打我脸吗?支票您收回去,该道歉的也是我,对不起啊这位小姐,最近公务太忙,有些焦虑了。”
裴东根本不接话,金盛虽然后悔的直欲自扇嘴巴,但还是厚着脸皮陪笑道:“时间不早了,马董和薛厅长估计不久会过来,关于西环路那笔项目,裴总您是不是…”
“好说。”
又是这短切两字,简直要气死人。金盛蔫巴巴望着他却偏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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