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便是要对付他,我抿抿唇,摇头道:“不…只是看到梁思琪现在那么得意,我心底就很不舒服。她绝对是冒牌货,只要我妈妈真是他们要找的邵琬贞,我就绝对是薛靖远的二女儿没错。”
“二女儿?”祝华晟蹙眉重复道。
他回到办公椅上,蓝眸深谙的凝视我:“那你知不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后,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是铺天盖地的媒体公关,法院医院两头跑的坚定过程,如果薛家人刻意阻碍,这会拖很长时间;更重要的是…”
他上半身微微前伸,眉锋紧簇:“你会惹来杀身之祸。”
心底一颤,我知道他不是在吓唬我,但沉寂很久,我还是抿唇道:“我不怕。”
“我恨梁思琪,薛英岚也在黑市重金收买过我的命,如果他们的目的正是让我缩头缩脚,我要做的不就是与他们期望相反的事?同样,我越胆怯,她们越不会善罢甘休的,像薛英岚那种心狠手辣的商人,绝对不会纵容任何风险滋生吧。所以,虽然我不了解个中始末,但我知道,越拖下去,我反而越危险。”
“而且你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哑巴。”我蹙眉道:“除非你又骗我,若不然,我想你为我考量过安全的途径。”
祝华晟静静凝视着我,半晌后蹙眉用发声器道:“没错,我答应你了。”
他又沉默了会儿,起身从抽屉拿出什么东西,递给我:“这里,是部防窃听的手机,两天后会有人打电话过来,那个人会帮助你。”
我半晌没有接住,祝华晟眉眼闪过丝失落,摇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染,我什么时候才能重得你的信任?”
“放心吧,这手机并不是我准备的,而是你的亲人,只有他能帮你,所以我逃出墨庄后,第一个就联系了他。要是还信不过,你大可告诉裴东,我想如果他也要你跟薛英岚争夺广寿的话,他采取的方式与我无异。“
亲人?
我懵然半晌,看着坐回到椅子上的祝华晟,拧眉道:“是薛靖深吗?”
“薛靖深、薛靖深~”
挂在窗边的鹦鹉突然这样聒噪的叫道,我心悸的看见祝华晟那双蓝眸彻然暗淡,紧忙抿抿唇,起身离开了这里。
走在街上,却又笑的十分苦涩。
我想祝华晟挂只鹦鹉在房间干什么?是爱好此物,还是时刻提醒着自己,别忘记是谁把自己变成个哑巴?
他们两个,就真的没有什么和解办法了吗。
这样想着,我招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坐进去,让司机直接载我回富德苑。
路上,我想我的确该把这电话的事,告诉裴东,对祝华晟的不信任倒占比很少,更多的,还是对于薛靖深的质疑。
汪琴说过,他跟薛英岚水火不容,这倒的确能构成帮我的动机,但也仅此而已。我们间没有亲情、没有认知,更别提可笑的信任,从王长峰说火灾那件事对我定下嫌疑的人正是他薛靖深时,就注定在彻底了解清薛家发生过的一切前,我绝不会妄自承认这份亲情。
真这样思索着,我扫眼窗外,突然皱了皱眉头:“师傅,路线错了吧?”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我眼,淡笑道:“丫头,听口音就是外地人吧?富德苑走这条路,缩短二十分钟路程呢。”
“是么…”
如此说着,我倒没怎么在意,正想跟汪琴打个电话让她转告裴东我有事要说能不能早点会,眼神却倏地一僵。
我观察力一直很细腻和敏锐,生来如此,正如那时一个偶然的回眸,我的眼神便倏然定格在司机手上,他在抽烟,抽完后没有讲烟蒂塞进烟灰缸,而是直接用指肚搓揉着滚烫的烟头。
他在干什么,看来是很久的习惯所以不怕疼似的,可是这样,指纹不是被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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