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眼神凝视小赵很久,才看向我,蹙眉微愕:“是你让他加速?”
我懵了半秒,很快明白他为何如此突如其来的疯狂,眼泪,便立马在眼眶里凝聚起来。
我扭过身去,不叫他看见,死死咬着下唇哽咽道:“裴东…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这么在乎我干什么??”
裴东没回答,沉默久久,我才听见他低低的笑声:“这个问题,似乎不该问我。”
对啊…提出分手的人是我啊,他做什么都能解释的通,是自己,并没有关心他的理由。
心口骤紧,我生怕他看出端疑,但已经为时已晚了。我擦擦眼角要快步走开时,他微恼的哼了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扯进他怀里面去。
“薛染。”他三厘米外的眸光既阴冷又霸道:“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骗我!”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拧拧眉,一贯的霸道,直接将拦腰抱起,然后扔进车厢里;正要磕上车门的时候,不明真相的小赵追过来,要求他放开我。
裴东蹙了眉锋,他一拳便打在小赵脸上,小赵躬下腰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不等他回身,裴东已经抬起了修长的腿。
我还没看见他如何动作,六尺多高的人,竟直接被他踢飞出去,倒地不起。
裴东看都没看他一眼,钻进主驾驶,拉上车门,上了锁,便载着我扬长而去,自始至终什么话也没有。
“你出手太重了,他都昏了!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焦急的拍打车座,他却目不斜视,被玻璃碴擦破的户口,一滴滴血顺着方向盘滑下。
那眼底冷毅,叫我越来越害怕了,他已经意识到我在欺骗他,如果被他带回去了,我恐怕就再也不准被离开了。
那芈承先…
心悬起来,我咬咬牙,突然使劲将磕碎的车窗用肘尖砸开,作势要从孔眼里钻出去。
裴东眉锋一拧,毫不犹豫的踩了刹车。
“薛染!”
他厉声喝道,我却顾不得去看他已恼到何种程度。我连扑带爬钻了出去,便疾步朝原路奔跑。
他一脚踹开车门,罕见的朝天爆了几句粗口,脸庞阴沉似水的追过来。
很快,他抓住了我的手,没有其他动作,仅是静静站着、静静凝视着。我越来越难受,却不容许自己心软。我弯下头便狠狠咬了口他手背,又踩了脚他鞋面。
他闷哼一声,我乘那刹那的松懈,撒开手便跑开了;他站在原地,怔怔望着那行牙印,突然低低的笑了几声。
他迈开步子,嘴角很平静的微勾,虽然真想追不用十来秒,我就又得落在他手心里,但他却没这样做。仅是不疾不徐的跟着。
那让我想起在迪斯尼的场景,满山花海,萤火虫漫天。这一幕幕,似摊开了的书本在脑海里翻页。每一页的画面,都被芈承先的威胁融化成硫酸,淌入心底,是硬生生撕裂了那美好。
于是,我心越来越疼,步子也就越来越慢。最后噙满了眼泪,我倏然转身无,比幽怨的眺望着他。
“你跑啊。”他也便停下,他衔起支烟,点燃后深咂一口,从嘴角溢出,笑的邪魅狷狂:“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我裴东的女人!“
眼泪,越蓄越多,我真想扑进他怀里放声哭出来,真想拥住他就再也不撒手。
但我做不到,你能理解吗裴东?我做不到…
“放过我好吗?“我哽咽说:”算我求求你裴东,你不要这样,我难受…”
一股微风吹过,将坚忍的一滴泪水吹落,溅碎在地上。裴东收进眼底,他嘴角的笑意,一丝丝收敛,直到最后彻底抿成条直线。
“过来。”他深蹙着眉锋展开了双臂,低沉道:“我叫你过来!”
“就算你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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