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支冰做的箭射进心脏,一经刺入,寒气立马流窜四肢百骸,那融化的冰水,将心脏一寸一寸的冷冻凝结。
我不敢置信的看了裴东半晌,直到看到撕心裂肺,眼泪脱线,他依旧在笑。在笑什么?笑我的自作多情,还是笑我流泪的懦弱?
嘴巴张一张,又阖住。我默默的低下头,又默默的转过身,看着不断滑脱下巴落地溅碎的泪珠,我迈步离走。
我想去的潇洒,眼泪却越掉越快,我不想让他收进眼底,我提起裙摆大步奔跑,又被凸起绊倒在地。
该死的!一块破铁而已,连你觉得我好欺负,对不对??
我紧抿唇,用手撑着地,却还没用力就被一只大手扶起。
“薛染,我再说一遍。”裴东蹙眉望了眼我膝盖红印,薄唇低沉的微启:“不要触碰薛家的家产问题,你不懂将自己置于何地。”
我凄然的凝视他,我曾万事都听他,换来了什么?
换来自己体无完肤,此生憧憬过最幸福的美好支离破碎。
我含着泪将他指尖一根一根从肩膀掰开,我站起来,沉默到发抖,分不清是憎恨还是凄然的笑吟:“裴东…“
“我祝你幸福。”
“但你们,一定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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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魂不守舍,不论坐着躺着,一想起裴东的脸,心脏便抽搐的揪痛,泪腺前所未有的脆弱。
手机一直紧紧放在怀里,几乎每一分钟过去,我都会不由自主想打给他,以最卑微的姿态祈求他,不要跟别的女人结婚。
但到最后仅仅是失魂落魄,去到小区门口药铺买了瓶安眠药,带回家吃了足足三颗。
本以为会睡得很死,没想到,隔天很早便被嘈杂惊醒。我迷蒙的睁开惺忪睡眼,脸色苍白的退缩到墙根。
“谁???“
半个屁股露出墙外的封奕沉扬起了身,一脸鄙夷的表情扣着耳朵:“你你昨晚鬼哭狼嚎些什么?吓得我家旺财出去就找了只小母狗压惊。,”
鬼哭狼嚎?
我下意识瞥了眼湿透的枕头,脸色一红:“这是我家,我怎么着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在这里!”视线自然瞟到了敞开的大门:“你把我门锁给撬了??”
封奕沉咬着钢钉脚踩板凳,顾自用冲击钻往屋顶钻着孔眼:“你这话不正回答了你上个问题?还能不能机灵点了,晒脸!”
我下意识要骂他,低头想想,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看着他将监控头镶嵌上去,我低声问:“又是裴东让你来的吗?”
“没有。”封奕沉打个喷嚏,揉揉鼻尖:“但东哥上次的命令,也还没撤销啊。不然你以为爷愿意搁这陪你大眼儿瞪小眼儿啊?爷早就…”
“知道知道,在墨庄,露天温泉,美女鸳鸯浴。”
我鄙夷的哼哼声,倒是对他没太大戒心。
我撇过头去,不想看他,看见他就会想起裴东,已经是别人未婚夫的男人;我穿好了衣服,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后天就要去化验DNA认亲,我突然在想,这一次薛英岚会不会依旧出尔反尔?虽然祝华晟已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但我自己却容不得半点差错。
如果验亲也失败了,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不能坐吃等死,我得做点什么
看着封奕沉顾自忙活,我抿抿唇,穿上高跟鞋便走出去,却在玄关顿了顿,又返回去,换上了那件参加宴会时穿的高档长裙。
“我的电话,我已经输到你通讯录了,在外边觉得有什么不对,立马告诉我;如果看见黑西装打红色领带的人尾随,就别害怕了,那是我的人。”
封奕沉这样漫不经心道,我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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