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之前,我才刚刚问过裴东他跟我爸爸有什么纠葛——这不算透露,但对方是裴东,也许从话中听到的,就并不止这些了…
我脸颊失去几分血色,声线都发抖:“哑巴,到底怎么了…”
---
“开快点行吗师傅?我有急事!”
出租车上,我这样急促吼道,然后咬着食指望向窗外惙惙闪过的树影,心情难受到了极点。
祝华晟说,是妈妈那边出事了!我刚离开一个钟头,立马有几十个打手围堵了小巷所有出口!他们冲进房间,当场就把薛靖远打的奄奄一息不成人样! 所幸祝华晟早有准备,在附近安排了人手,这才截住没让他们把人掳走。
“就这里,停车!”
交了车费,我急匆匆冲进医院,一连上到被保镖围簇的四楼,左右顾盼,立马发现了已经换好病服坐在轮椅上的虚弱身影。
“妈~”我唤了声,紧忙跑去,焦急的摩挲她浑身上下:“你没出事儿吧??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妈妈没事,宝贝。”她攥住我在发抖的手,眼底蓄着几滴浊泪望向身后 的手术室:“可你爸爸他…”
“他怎么了??”
妈妈低头半晌,才深吸口气,带着哭腔道:“脾被打裂了,已经抢救了很久,但医生还没出来…宝贝,他身体比以前弱多了,是不是,要捱不住了?”
“不会!你别胡思乱想,他马上会出来的。”我喊道,望了眼手术室里模糊的人影,痛苦几欲将心脏撕碎掉,
我咬咬唇,拽起皮包便要快步离开。
“宝贝。”妈妈却抓住了我的手,边哭边摇头:“你爸爸现在遭的很多罪,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与你无关。你照顾好自己就够了,不要冲动,不要犯傻啊…”
“怎么与我无关??”
我忽的想起,白天他为我擦鞋时那既责怪又宠溺的语气,他说,我要叫他薛靖远,就叫薛靖远,从我嘴巴里叫出来,于他总是甜的。
我深吸口气,阖上眼皮,掩盖住已经泛上的水雾:“无论怎样,他也是我爸啊…”
---
“东哥,这样一直瞒着她好吗?虽然现在说出来,她没什么耐性的脾气多半会暴露一切,这会叫那些老东西恐患节外生枝;但拖久了,她知道后恐怕更无法承受。”
“不用你置喙,我自有分寸。”
来到墨庄,进入一号别墅层,我在裴东的房间门口,隐隐约约听到了这样的交流。
我抿抿唇,推开了大门。
“染染?“裴东怔了下,旋即从沙发起身走来,蹙眉抚上我的头额头:”怎么这么多汗?“
我扫开,紧紧咬住下唇,低语:“裴东…“
“是不是真是你干的?”
他怔了下,旋即抿唇示意下人将门关住,然后看着我淡淡道:“如果是说薛靖远的事…没错,是我的手下。”
“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坦白,平淡语气让我难受的想哭:”你就一定要他死是不是?“
裴东不言,平静坐在沙发上,翘起了腿;我无法忍受他此刻的沉静,咬牙低吟:“你是跟踪我找到他的,对不对?”
“跟踪?薛染,你扯啥呢?明明是---”
裴东扬手制止了封奕沉,然后看着我很淡漠道:“你也还没找到那所谓的工厂,对么?”
“对!我是骗你了。”我心疼的嘶喊:“可我骗你,就是怕你想杀他啊!”
他歪头衔起支烟,平静的勾起嘴角:“但我没骗过你?任何事,任何时间。”
我既苦涩又气恼的笑出来,没错,要亲手拗断我爸爸的脖子,裴东,这话你还真对我讲过。
但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