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太聪明,我都会嫌她们不及你蠢。”
“你是说,你没碰过别人吗?”我心底微甜,望着他:“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特殊?”
他重复了一遍“特殊”,俯瞰我的眼神,不咸不淡:“为什么不能够说,是你拉低了我的品位?”
我突然觉得很难受,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来我往争执不休??我不该执拗的,这些天想他想到发疯,我为什么还要执拗着,违心着,被他折磨着?
拳头无意识攥紧,我直勾勾盯着他,非常突然的扑进他怀里,他还在蹙眉用眼神质问我干什么?我已经踮起脚尖,猛地吻了上去。
没有感到一丁点抗拒,仅是那薄唇一开始显得僵硬,但很快的,也回应了起来。我用吻阐述自己用话已讲不清的思恋,他长舌侵入口腔,勾起我的舌尖肆无忌惮的缠绵。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我忍不了窒息换气的时候,他才松开紧箍着我腰肢的大手;我大口呼吸,搭上湿透的薄纱,显得特别狼狈;他立在原地静静观察着我,半晌,才抬手整了整被我掐皱的紫色领口,道:“你好像没问,你妈妈现在情况如何。”
“不需要问。”我低头顿了会儿,很自然笑道:“在你那里,我更安心。”
闻言,裴东微微一怔,蹙眉静静望着我被海风扬起的头发,凝视他依旧会发光的眼睛。
“染染。”默然半晌,他薄唇微张,既低沉又温柔:“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务必要把握住。”
我缄默着,心底某种念头的涌动,几欲挣脱枷锁的激烈,但依旧被死死压制。我看着裴东,我不理解,他为什么就一定要我爸爸死?他的霸道落在这种问题上,让我特别的害怕,不由自主就会想起封奕沉说妈妈当时划了他一刀。
这二十年来,别说旁人,我竟连自己的妈妈也不了解!她不仅一直在隐瞒我,甚至薛靖远撇下她这么多年,她对他竟然还有感情,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危险的事?
那…就算我能撇下这本也没存在过的亲情,妈妈呢?如果为了薛靖远,她也触犯到你了,裴东…
你会不会,连我妈妈也不放过了?
“不行,是吗?”眼眸温度寸寸降低,最后,他这样面无表情的说。
他没再讲什么,他很干脆,长腿一跨,便回到了紧抵着船面的快艇上。回过头来,他冷冷清清看着我道:“我想我一定爱你特别深,薛染,要不然怎会一直纵容你毫无底线?“
“但不会再有了。”
“开艇,回岸口。“
快艇载着他疾速朝已经变得很渺小的那艘船开去,荡起白色的浪,似乎也拍打在我的心口,随着渐行渐远,一颤一颤的刺痛。
“怎么了小染?”暮的,一道声音传来。祝华晟倚着墙壁俯瞰我,旋即眸光自然朝远处眺去,微微蹙眉:“那是…”
我心口骤然一惊,因为我看见,几十米远外,裴东似乎有所察觉的回头望了眼,仔细看,却又似乎只是错觉,他从未停留。
无论如何,我紧忙走上去将祝华晟往里推了推,生硬的笑道:“没什么,朱总呢?真是失礼了,我应该陪他喝几杯。“
“在船头钓鱼,虽然连鱼饵都没有。”祝华晟收回视线,笑了笑,用食指擦掉我脸颊的海水,道:“我的朋友在商贸区开了家非常高端的西餐店,开业这些天会请米其林三星大厨坐镇,是十分难得的机会,陪我去吃晚餐?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说是约会。”
“不必了吧!”我立马回答道,旋即紧咬下唇惆怅的盯着海面。
就像心脏某些功能被切除。
我这辈子也不要跟别人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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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毫无波澜,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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