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来了。”
宁宁在管家的带领下,直接来到明久陵的卧房门口,管家弯腰施礼后退下。
她伸手一推。
大门“吱呀”一声,向两边打开。
提起裙摆踏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木制的方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方摆放着一副红梅傲雪图,图上有字,右下角有一处落款“谢仪风”。
仪风,是天下第一才子谢昭的字。
谢昭,则是明久陵的至交好友。
宁宁脑海中这些信息一晃而过,表面上却没有多做停留,视线右转,便看到右侧摆放着一座高大的屏风,尽管看不真切,宁宁却一眼便能看出屏风那侧的浴桶,浴桶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明久陵。
“我还以为,天下第一财神的沐浴之所,该是白玉制成,黄金为底,再取天池雪水融化方可入浴,却不想,原来如此朴素。”
明久陵闭目坐在倒满药材的浴桶之中,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蒸腾的热气打湿他鬓间的碎发,面容俊美,肤色微红,白皙健硕的胸膛在湿透的单衣掩映下若隐若现,沉静安宁中流露出无声的诱惑。
听到后方飘来轻柔的女声,明久陵睫毛微微一颤,缓缓睁开眼来,宁宁走到他面前,看到的就是那一双有如大海般深邃宁静的眼眸,对视的那一刹那,仿佛有漩涡要将人吸进去。
宁宁不禁感叹,这个男人确实有迷死万千少女的本钱,难怪原剧情中宁溪迷恋他至此。
“师兄真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宁宁不禁脱口而出赞叹道。
明久陵无奈地一笑:“称赞男人可不能用好看。”
“那用什么?俊美?帅气?风度翩翩?”宁宁一边随口搭话,一边伸手捞出一部分药材嗅了嗅,“有钱真好呀,想要什么药材都能买到。”
语气里带着十足的酸意和羡慕。
明久陵哑然失笑:“不过是一些药材罢了,你想要的话,直接去库房领,想拿什么都行。再说了,药王谷什么时候会缺药材了。”
宁宁笑容一僵,小声嘀咕道:“药王谷是不缺,可也要我敢回去啊。”现在她就是一枚实打实的穷光蛋,全身上下连一块铜板都摸不出来的那种。
小丫头小声嘟囔的声音清楚的传到明久陵耳朵里。
明久陵上扬到一半的嘴角堪堪露出一个笑容来,就被猛地扎到他肩膀的一针突然给弄僵了。
这一针扎下来难以言喻的痛,连带着他半边身子都麻木了,明久陵死死咬着唇,才忍住没当场痛哼出声。
这丫头到底会不会用针?
就听到宁宁毫无诚意地道歉:“师兄,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用力大了一点,谁让我刚才想到我爹吓到了呢。下面才是真正开始治疗的时候,不要开口打扰我哦,还有,施针的时候会有一点小小的副作用,希望你能忍住。”
这丫头分明是吃味他这个做师兄的大手大脚,而她本人却一穷二白吧。
明久陵丝丝抽着冷气说不出话来,心里隐约有种好笑的情绪浮出水面。
至于宁宁所说的副作用,明久陵压根没在意,要是能站起来,什么痛苦他都能承受。
他此时如此想着。
宁宁渐渐绕到他的身后,一针接一针以一种稳健而有序的韵律一一落下,不一会儿就把明久陵给扎成个刺猬。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得人头皮发麻。
但是,不管是救治的还是被治的对此都混不在意。
明久陵甚至还有余暇默默分辨着每一种针法,让他惊讶的是,宁宁的针法与他映像中的灵枢九针有些不同,更加深奥,也更加玄妙。
往往他还没有分辨出这一针的含义,下一针又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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