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扯了下嘴角,“别人我还不屑坑。”
慕青衣轻笑,不再说什么。
苏聿指着其中一间房间道:“你今晚睡那屋。”
“好”慕青衣起身,“那我就去休息了,今天好累。”
坐飞机,去游乐场,又在裴家闹了那么长时间,不累才怪。
“嗯”
准备关门的时候,慕青衣突然又道:“哦,对了,我貌似看到沈果果的手受伤了。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刚才吊灯砸在旁边空地上溅起的玻璃渣割到的。”
丢下这么一句,慕青衣关上门。
苏聿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一眼,眼眸深邃,不知道想些什么。
五分钟后,他敲响了沈果果套房的门。
沈果果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发呆。苏聿径直走进去,回神过来的沈果果这才关上门。
瞥见她手上的伤已经自己处理过,贴上了ok绷,苏聿坐到沙发上,像例行公事一样,询问,“今天心理医生怎么说”
前段时间都是他陪着她一起去的,医生的告诫基本上他都有听到,今天,慕青衣来,他中途离开,遂不知道今天她的情况。
“医生说保持心情愉快就可以了。”
隔了那么多年没见,就算这一段时间每天都在见面,还是改不了已经生疏的气氛。
看她拘谨的搅着手指,苏聿视若无睹的继续问,“心情什么时候能调整好。”
“我现在心情就很好。”沈果果笑的牵强。
“哦”苏聿挑眉,“你现在就想离开吗”
“嗯”沉默了好长时间,沈果果终于点头,继而,像是保证似的说道:“我已经接受了我父母离开的事实,不会再有什么自杀的举动了。”
苏聿看着她,“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
沈果果突然的干脆,让苏聿眸色有些复杂。他总觉的,眼前这个女人跟之前他从警局里带出来的女人有些不一样。
没留人继续呆在身边的意思,苏聿起身,本打算走,但还是问了句,“今天,为什么要扑到司徒絮身上”
虽然她这个举动是在帮倒忙,但他还是有些奇怪。
她皱了下眉,找了欺骗司徒絮同样的话来告诉他,“当时,我不想活。”
苏聿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下个星期继续去看心理医师。”
这句话,暗藏的意思就是,你想死,那表示你还没好透彻,所以,继续呆在他身边,等不想再死了,就可以滚了。
沈果果微怔了两秒后,笑着摇头,“不用看了,我不会再自杀的。”
他和司徒絮一个星期后就要订婚了,她再呆下去,不管对谁都不好。其实,今天扑过去救司徒絮,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想起当时脑海中是自己捅司徒絮的那一刀,她知道,是愧疚,让她心甘情愿的扑上去。
可这些,她不会告诉司徒絮,更不会告诉苏聿。
不是她怕司徒絮和苏聿知道这些会对她改观、让她有所依恋,而是她讨厌当初的自己。
她现在是真的相当讨厌从她选择失忆后到现在这么长时间的自己,整整八年,八年的日日夜夜,一点一滴,她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孩子四年前离开她,父母一年前离开她这些,都让她觉得这是她的报应。
她这么差劲,怎么配拥有幸福的生活。
一旦想通,她也就不再强求什么。苏聿虽然现在仍然对她一副冷脸,但他不肯让她死还是让她挺欣慰的。好歹,大一的那场轰轰烈烈,还是让她拥有了点什么。
人一旦看开,就会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哪怕心底最爱的人。当然,至少表面上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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