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飘飘忽忽的,显然也是怕极了官府这个地方。
方家三个兄弟则是大刺刺的围在母子两身边,老大和老三的胳膊都是挂在胸前,老二的脸上则是贴着膏药,显得自己受了极重的伤。
秦小满看着这兄弟三人,便是一阵气闷,昨儿里谢广虽说出手教训了这三人,可他们又何至于弄成这个样子,不过是装给旁人看罢了。
瞧见谢广夫妇,方氏身子一抖,随便便是揽过孩子,移开了目光,方家三兄弟则是面露凶色,眼眸中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意思是待会便让谢广好看。
谢广不曾理会方家的人,只低声对着秦小满问道;“怎么样,累不累?”
秦小满摇了摇头,“夫君放心,我不累的。就是脚有些疼,待会儿歇一歇就好了。”
谢广知她是不愿自己担心,男人的大手在妻子的腰身上轻轻用力,托住了她的身子,好让她能倚着自己歇息片刻。
秦小满晓得夫君的心意,倚着丈夫的臂弯,还未将气喘匀,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从后堂响起,接着大堂两旁站满了衙役,每个人手中都握着长长的水火棍,一头黑,一头红,瞧起来十分骇人。
秦小满情不自禁的支起了身子,在向堂上看去时,就见一位身姿颀长,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身穿官服,从后堂走出,坐在了主位上。
秦小满即便在无知,也能猜到这位年轻的公子定是如今豫州城的官老爷了,只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年轻。
瞧见官老爷出来,方家三子忙不迭迟的跪在了地上,口口声声道;“草民叩见大人。”
那年轻公子虽说年纪尚轻,但却目露威严,神色冷峻,看起来颇有官威。
“堂下众人,所谓何事?”年轻公子开口,声音清越淡然。
“回禀老爷,此人姓谢名广,”方大成立时抬起了头,指向谢广,对着堂上的许大人道;“是豫州城下秦家村人氏,此人十年前曾娶舍妹为妻,而后夫妻不和,此人找了秀才写了和离书,将舍妹赶回了娘家。未过多久,家中父母又为舍妹寻了门亲事,将舍妹许给大余村的陈阿魁,绰号陈厨子为妻。”
方大成说完,小心翼翼的瞅着许大人的脸色,直到听闻主位上的男子言了三个字;“接着说。”方大成如蒙大赦,又是道;“哪知舍妹嫁给陈阿奎不久后就发觉自己怀了身孕,正是谢广的骨肉,当时谢广已被朝廷征去参军,舍妹没有法子,只得瞒着陈阿奎,已孩子早产为由,将孩子生了下来,便是如今这孩子,今年刚满九岁,名唤顺子。”
方大成说着,将外甥从方氏手里拉了出来,意欲让大人看个清楚。
许成匀看了那孩子一眼,微微点头,示意方大成接着说下去。
“不久前,舍妹的夫婿,那陈阿奎染上了急症,没几日就死了,舍妹在大余村待不下去,就想起了谢广,舍妹经过打听,听闻谢广现下跑马帮,可是赚大发了,她一妇道人家也没啥见识,只盼着谢广好歹是顺子的亲生爹爹,总不能少了孩子一碗饭吃,就带着孩子去了秦家村,哪知那谢广....大人,您可要为咱们方家做主啊!”
方大成说到此处,便是俯下身子,对着许成匀磕了个响头,他身后的方老二和老三见哥哥磕头,自个也是跟着磕了下去。
“够了,”许成匀心中不耐,黑眸向着谢广扫去,但见他身形笔直,魁梧英挺,周身满是坦然,浑然不似方大成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许成匀心中有了计较,只命方家兄弟起身,道;“你妹妹既带着孩子去了秦家村,那谢广如何了?”
方大成咬牙切齿,恨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谢广又娶了个小的,看见草民妹妹和外甥,压根不认,竟将她们母子赶了出来,可怜草民妹子一个妇道人家领着孩子走了近乎一夜,才回到了娘家。咱兄弟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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