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怀上了,夫君一定很高兴。”
“他是要高兴,”朱婶子却有些不满,嘀咕道;“你也不瞧瞧他都多大岁数了,你怀了孩子,他哪能不喜欢?倒是苦了你,这小小年纪,怕是往后有的苦吃了。”
秦小满赶忙摇头,“婶子,夫君会照顾我的。”
朱婶子见她这般维护谢广,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拍了拍秦小满的手,与她说了些有孕后要留意的事儿,娘儿两正说的起劲儿时,就听院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广已是下了马,随手将黑子拴在树桩上,领着大夫直接冲了进来。
大夫,有劳你为我娘子诊上一脉。”谢广走至秦小满身后,对着大夫开口。
那大夫显是一路急奔,在马背上颠簸的厉害,进屋后一直是气喘吁吁,脸色也是黄蜡蜡的,朱婶子看在眼里,赶忙去了灶房为他端了碗水,那大夫喝完后,才慢慢儿将气喘匀。
谢广心下焦灼,脸上却并未表露出来,只将大手抚上了妻子的肩。
大夫歇息了片刻,对着秦小满道;“有劳娘子伸出手腕。”
秦小满依言将胳膊伸出,露出莹润的皓腕。
大夫伸出手指,一旁的朱婶子小心翼翼的,简直连大气也不敢出,谢广也是不动声色,唯有手指却是悄悄的攥紧。
“敢问娘子最后一次葵水,是何时来的?”大夫收回了手指,对着秦小满开口。
“确切的日子我已经记不准了,只记得约莫有两个月的样子,我都没有来过葵水。”
大夫点了点头,道;“小娘子的确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大夫的话,便犹如一声惊雷,炸在了屋子里,秦小满失声道;“大夫,我真的是有了孩子?”
“不错,只不过小娘子年纪还小,身子也弱,这一胎胎气尚不稳固,日后还要多多小心才是。”
“我就说,这满丫头身子弱,她自己都还是孩子,这肚子里又揣了一个,哪成?大夫,您看看有没有啥药,给她吃吃,又能保住孩子,又不伤着大人,这才是两头都好。”
“大婶莫要着急,我这就给小娘子开些安胎药,准能保的大人孩子无虞。”
“这就好,那有劳大夫快些写个方子,咱好去抓药。”朱婶子守在一旁,连声催促,秦小满打小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眼里,秦小满和她亲生的贵女都没啥分别,眼下秦小满有孕,她也是打心眼里的心疼,就盼着秦小满能安安稳稳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大夫颔首,提笔写好了药方,交到了朱婶子手里,自己又是叮嘱了秦小满几句,例如要好生歇息,不可做重活,也要当心饮食,多吃些滋补的食物等,说完,才背上药箱,打算告辞。
谢广付了诊金,将大夫送到屋外,直到背开秦小满与朱大婶,谢广才开口;“陈大夫,我娘子年纪尚小,不知这个孩子,会不会伤着她身子?”
陈大夫瞧着谢广的神色,也猜不准他的心思,只如实相告;“我也不瞒你,这女人十月怀胎,本就是个难事,再加上你媳妇年纪小,骨架细,身子弱,这又是头一胎,更是要比旁的女子更辛苦些,至于伤不伤着身子,我眼下只能开个药方,让她保住胎儿,其他的,咱也不好说。”
谢广唇线紧抿,只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落在地上,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不知要如何说出口,倘若这个孩子真的会带累秦小满的身子,他宁可不要孩子。
想起之前夫妻情浓时的恩爱,谢广心里只觉愧怜,他一直觉得秦小满年纪小,孩子总归不会这样早就来,他一直放任**,没成想竟会害着她。
陈大夫瞅着谢广的脸色,渐渐也是猜到了他心里所想,便是出声相劝道;“谢老弟,我知道你上一个媳妇就因着难产,娘儿两都是命丧黄泉,你担心也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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