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可走。
“我不想让夫君上战场。”秦小满望着熟睡的儿子,鼻尖就是酸涩的难受;“战场上刀剑无眼,远儿还这样小....”
秦小满说不下去了,满腔的担忧与难过,紧紧的缚着她的心肠。
谢广将母子两揽在自己怀中,低声宽慰着臂弯里的女子;“你放心,有了你和远儿,我只会比从前更加小心。”
“可是....”
“你也说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哪就那样巧,刀剑偏往我身上扎?”谢广微微一笑,双眸黑亮如墨。
秦小满听他这样说来,即使心里揪成了一团,可也还是忍不住的弯了弯唇角。
见她笑了,谢广眸心一柔,只俯下身,在她的额角落上一吻。
他们如今住在郊外的一处民宅里,念着秦小满身弱,孩子年幼,黄贯中特意等了两日,待秦小满母子稍稍养好了身子,一行人方才赶路。
北疆,怀化大将军军营。
空荡的营帐中,映着男人高大威武的剪影。
周怀安独自一人坐在主位,案桌上的公文堆积成山,男人随手打开一份,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左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将那些军务全都处理了干净。
营帐里安静到极点,除了巡夜的士兵不时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此外,再无其他声响。
周怀安搁下最后一纸公文,以手捏了捏眉心,精亮的黑眸中,已是染上赤色的血丝。
他默默坐了片刻,伸出手从怀中取出一支簪子来。
烛灯下,那簪子式样简洁,形态雅致,尾端处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木兰花,处处透着闺阁女儿家的细致。
周怀安凝神看着这一支簪子,过了许久,男人将簪子转过,就见簪底,刻着一个“沈”字。
男人的手指在那“沈”字上轻轻抚过,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浮起一股怅然,与无可奈何。
“启禀将军,有传书一封,恳请将军过目。”
听到帐外的声音,周怀安瞬间将眼底的落寞压下,此时的他,又变成了那个不怒自威,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拿进来。”男人将簪子收回,对着帐外吩咐。
“是。”来人小心翼翼,双手托着一封信,低着脑袋从帐外走了进来。
周怀安将信接过,打开一看,那一双锐利严峻的眸子中先是微微一震,继而便是勾了勾唇,浮起了几许笑意。
“去告诉黄贯中,不必再去京师,让他尽快把谢广给我带过来。”
周怀安声音洪亮,一语言毕,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一笑道:“这小子,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消息。”
“可是将军,”来人面有难色,斟酌着开口;“贤妃娘娘那边可是催的紧,昨日又有一封信,从京师送到了北疆。”
周怀安不以为意,将那信搁在了案桌上,淡淡道;“一个女人罢了,有何要紧。”
“属下遵命。”来人躬身行礼,刚欲退下,就听周怀安唤住了他;“慢着。”
“将军还有何吩咐?”来人顿时停下了步子。
“夫人那边,可有消息?”
“回将军,晨起收到了李参将的传书,只说夫人一行已是赶到了河州,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能赶到云州的将军府。”
“让周子墨领一支骑兵,去云州相迎,把他娘安顿好后再回来。”
“可是将军....”
“怎么?”周怀安最不喜人说话吞吞吐吐,见来人如此,男人皱起眉头。
“少将军此时,并不在营中。”
“混账,他去了哪?”周怀安喝道。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少将军昨日一大早便是领了几个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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