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见她不吭声,遂是伸手取出了一块米糕,送到了沈清瑶的唇边。
沈清瑶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岂料周怀安的大手却是箍在她的腰际,让她没法动弹。
“吃吧。”周怀安声音很低。
沈清瑶的唇瓣微微颤着,她看着男人的眼睛,终是张开了嘴,轻轻抿了一口。
米糕香甜,入口即化,味蕾上清清甜甜的滋味似是能将心底的阴霾驱散,她细细咀嚼了片刻,思绪却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候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闺阁少女,压根不知世间离愁。
“好吃吗?”周怀安问。
沈清瑶垂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周怀安便是笑了,揽着她在椅上坐下,看着她将那一小块米糕吃完。
“瑶儿,再过些日子,咱们要去西北一趟。”周怀安抚着她的发丝,温声开口。
沈清瑶微怔,抬头向着他看去。
“西北夷狄来犯,皇上下了旨,命我领兵前去抗敌,我会带着你去。”
沈清瑶知道,皇上数月前就下了旨,命周怀安领兵赶往西北增援,然而周怀安却以身子不适为由推脱了去,皇上本想再派将领,可先后派往西北的虎威,骠骑两位将军,其中一位病死在西北的路上,另一位却是连吃败仗,皇上被西北的战事逼得焦头烂额,不得不再次下旨,命周怀安出兵。
周怀安却是称病,接连数日都不曾上朝,直到皇上下旨将兵力增加了三成,男人方才领旨谢恩。
沈清瑶明白,他是逼着皇上不得不给他更多的兵力,更大的权利,他才会出兵。
即便偏安一隅,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可沈清瑶毕竟长在官宦世家,眼见周怀安这般热衷权利,不惜惹怒皇上,每逢想起,心中都会浮起些许的惧意。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如今边患四起,朝廷不得不重用周怀安,一旦天下太平,皇上又如何能放过他?
而如今的周怀安,真可谓是权倾天下,甚至不惜胁迫皇上,这样的人,怎不让人害怕?
沈清瑶无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的杏眸柔软如波,黛眉不画而翠,她什么都没有说,所有的话都在她的眼睛里。
“瑶儿,世上的人都可以怕我,可只有你,不用怕我。”周怀安双眸深敛似海,一眼便是看透了沈清瑶的心思,他淡淡出声,自嘲一笑,“反倒是我怕你。”
反倒是我怕你。
沈清瑶听着这一句,心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转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在与周怀安对视。
周怀安也没有再吭声,只默默的环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扣在怀里,他的大手却已是不老实了,探进了她的裙中,抚上了她光滑细嫩的肌肤。
沈清瑶美眸浮过一丝慌张,手中的米糕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辗转间,已是雪肤花容,温润沉醉,娇吟欲滴,巫山**。
屋中,烛火通明。
苏氏抿着薄唇,一语不发的坐在主位。
周子墨风尘仆仆,一身劲装来不及退下,便是对着母亲嚷了起来;“娘,父亲疯魔了,你也跟着疯魔了不成?你怎能让他娶清瑶嫂嫂?那可是大哥的媳妇!”
听着儿子的话,苏氏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在这府里,他就是天,他决定下来的事,母亲又有什么法子?”
“你怎么没法子?您可是他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来,正正经经的将军夫人,清瑶嫂子算什么?就算父亲让她改头换面成了田家的女儿,可外头的人谁不知道她是大哥的老婆?谁不说父亲抢了侄儿的媳妇?让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他这脸上就有光了?”
苏氏微微蹙眉,对着儿子道;“子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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