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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帐帘,就见苏氏已是候在了那里。
沈清瑶刚瞧见她,眸心就是一紧,这一路上,她与秦小满坐一辆马车,苏氏则是领着嬷嬷坐了另一辆,她们两人同为平妻,位分不分高低,然而沈清瑶仍是按着之前在府里的规矩,每日清晨都会去她的帐前请个安,倒也不曾多待,请了安就走,也说不上几句话,今日倒不知为何,她竟会来到自己与周怀安居住的主帐。
沈清瑶敛下双眸,向着苏氏行了一礼。
苏氏抬了抬眼皮,道;“起来吧。”
沈清瑶站起了身子。
苏氏眼眸微转,在这主帐里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了帐中的那张双人塌上,上面摆着两个枕头,就连被子也是铺在了一处。
她的目光停留了片刻,顿觉一股辛酸涌上心头,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将这股酸涩压下。
“那药,吃完了吗?”苏氏收回目光,淡淡开口。
沈清瑶脸庞一红,忍不住将头垂的更低,就连下颚都几乎要陷进了衣襟里去。
她没有出声,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氏攥紧了手心,一个月前,她才给了沈清瑶一瓶药,没曾想,她竟会这般快就将那些药吃完了。
“这样说来,将军是时常与你同房了?”苏氏竭力稳着自己的声音,将醋意与妒意全都压下。
沈清瑶脸庞烧得越发厉害,又羞又惭,甚至说不出话来,只又是轻轻点了点头。
苏氏心中一叹,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搁在了桌子上,对着她道;“将军虽正值盛年,也不该沉溺于女色,将军爱重你,你不妨劝劝他,要保重自己身子。至于你,”苏氏看了沈清瑶一眼,见她清清柔柔的站在那里,犹如一枝秀雅的清荷,的确让人心动。
“你自己也悠着些,这种药,从没这个吃法。”苏氏说完,便是站起了身子,离开了主帐。
沈清瑶一直将苏氏送到了帐口,直到她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她才慢慢儿的走了回来。
烛光下,盛着凉药的瓷瓶散发着清凉的光晕,沈清瑶将那药瓶攥在手心,几乎没有任何预兆,她的小腹又是疼了起来。
周怀安回来时,就见沈清瑶倚在塌上,一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小脸雪白,额前的发丝早已让汗水打湿,湿漉漉的黏在肌肤上。
“瑶儿?”周怀安拧起了眉心,大步冲到了沈清瑶面前,他的声音透着焦灼,黑眸几欲噬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沈清瑶浑身冰凉,小腹中痛如刀绞,听得周怀安相问,她也只是微弱的摇了摇头,疼的说不出话来。
“来人!”周怀安抱住她的身子,对着帐外大吼。
“将军有何吩咐?”顿时有侍从前来,隔着帐帘恭声开口。
“你别喊军医....”沈清瑶心知周怀安要命人将军医唤来,她强撑着摇了摇头,“我这是女人家的毛病,过几天就好了,你别找军医,我不要看。”
周怀安没理会,只掀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则是抚上她的小腹,对着帐外道;“去把陆大夫,陈大夫,全给我带来!”
“是。”帐外的侍从领命而去。
沈清瑶心头慌了,生怕看过军医后,凉药的事就会暴露,她看向周怀安的眼睛,小声恳求道;“怀安,你让他们走吧,我不想看军医。”
周怀安身子一震,他看向怀中的女子,沉声开口;“你喊我什么?”
“怀安,”沈清瑶强忍着腹中的疼痛,声音轻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你别喊军医....”
周怀安为她额前的汗水拭去,温声轻哄;“让他们看过就走。”
“不,我不能看....”沈清瑶眼前发黑,腹中的剧痛一股接着一股,越来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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