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怒极,就更加恶狠狠地说:“今天我不打得你爹妈都不认得我就白混了。给我上!”
出乎意料的,表哥带来的人一个都没敢动,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呵呵,这个世道到多的是嘴皮子利索,动真格就不行的人。
“都他妈聋了?给我上听见没?上啊。”表哥扯过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弟兄,狠狠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把人给蹬了出去。
那人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趴在许牧深锃亮的皮鞋边。
许牧深看我一眼,很快转开了目光说:“我要是你们这会应该想着怎么逃跑,我的有定位功能,不出意外,十分钟内就会有警官上门来。”他抬手看表:“我们闲聊了快五分钟,欢迎继续。”
许牧深的话才刚落下,只听表哥骂了句:“草!”紧跟着几道身影刷刷刷全往门外冲。
海景房里头顷刻间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我们相隔不远,四目相对,他出现的太及时,拯救的不是我的身子,而是我的命。
因为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我很担心自己有没有面对的勇气。
我看着他,心里却在想,要是现在站在门口的人是江辞云,他的处事风格应该绝不会如许牧深这么冷静,恐怕表哥出去的时候不是折了手就是折了腿。但许牧深是律师,所以他选择用法律的武器保护我。
他大步向我走来,把我扶好,然后快速脱下他的西装盖在我身上。
“还好吗?”他皱着眉头问我。
我看着他的脸笑靥如花,然后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哭声。
许牧深的怀抱来得很快,很礼节,他很松垮地搂着我,大手在我后背一下一下地拍着宽慰。
警官并没有和许牧深说的那样上门,我哭了很久,直到江辞云的电话进来。
“还没醒吗?”电话那头的他问着。
“醒了,我一会叫外卖,午饭就不一起吃了。”我忍着声音,就怕被他听出来我哭过。
好在江辞云似乎没发现我声音里头的隐忍,他回了句:“好,那我先去开会,在家乖一点。”
我‘嗯’了一声,等他先挂掉电话才把放下。
许牧深重重叹了口气:“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话锋一转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是来找你的,早上去过辞云公司,你不在,想着你应该在这就来了。”许牧深看着我说。
“是为了诉讼的事情吗?今天我接到电话了,我前夫打的。”我哽咽着。
许牧深笑了笑,沉稳地说着:“是我。只是给那帮人一个警告,具体的诉讼时间还要延后,起码要等我的律所办好。我会尽可能拖人从各个方面找出证据。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有罪的人逃不过。”
我看着许牧深,从他身上看见了律师该有的魄力和思想。相比起林锋凡那个败类,许牧深才算得上是个真正的律师。
“那个……刚刚的照片真的上传你博客了吗?”我心下很焦虑,如果他真的传了,江辞云有没有可能看见。
许牧深好像一下就看出了我的焦虑,说:“没有,在我里。如果真要放到博客,你的脸我会打马赛克,刚刚太赶根本没时间处理。而且我还要遵循你的意见,是不是要对自己的亲人……”
许牧深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可能感觉亲人两个字在当下有点讽刺。
我狠厉地笑了笑:“要。”
这回轮到他怔住了。尾音一挑,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要告你表哥吗?”
“是。”我很坚决地说着。
曾经的恋人已反目成仇,亲人对待我如是对待一只随时都能捏死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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