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对我负责那就负呗,生孩子的时候我又没什么收入,他愿意养我就养,反正我是不和他一块过。没瞧见呢?真是日了狗了,今天才知道那姑娘肚子里还装一个。总不能因为我未婚先孕就没底线的去凑合吧。那真是好事儿?”
“你,我。沈茵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这样真会很辛苦,别人的难听话你受着也就算了,你让孩子怎么办。”我小心翼翼地说着,可不管怎么酝酿语言,总觉得这种官话挺难说服她的。
沈茵摆花的动作微微一停,对我说:“你说的我也想过。可那天你来酒店的时候说,我难过有多少会在意?觉得挺对的。那我这单亲妈妈以后过的好还是不好,又多少人会真的关心?别人也就是想看看好戏,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要是太在乎岂不活成一条裤衩,别人放什么屁都得接着了?我爱咋过咋过,谁管得着?”
说完沈茵又掰下了第二朵,拿着手里用指甲扣着。这第二朵红掌还没掰弯严靳就来了。
“沈茵,你听我说。那个女的是……”严靳的样子简直像是要急疯了。
沈茵很不耐地抖了下肩,很不耐烦地说:“行了,不关我的事。进去安慰那姑娘吧,刚找到这来的时候都哭成什么样了。”
也许是听见了我们谈话的声音,江辞云和那姑娘从屋里出来。
严靳平时瞧着挺爷们的,可我没想到他一看见那眼泪汪汪的姑娘整张脸都变了,瞧着特怂特没担当。
那姑娘匆匆走到严靳面前拉起他的手:“你干嘛躲着我。我真不是看上你的钱,我真喜欢你。”
哎,二十一二岁一姑娘,喜欢一个人也许是真的就因为喜欢。
严靳轻咳一声,瞥了眼沈茵又扭头对那姑娘说:“咱俩不合适,你看,我比你大好几岁,圈子也不同。再说我家里人也不可能让我娶一坐台的当老婆呀。你看这样,你把孩子打了,我给你买车,买房!都买!”
听见这话,我忽然一阵怒火就给涌了上来,主要是那姑娘眼泪滚了一遍又一遍,看着真挺让人心疼的。
我刚要说话,沈茵抢先说了句:“老娘也坐过台。”
严靳的脸有多僵就不用说了:“你,你他妈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不是逗我玩的啊?真坐过台?”
沈茵将手里的红掌一下砸在严靳脸上,漫不经心地说:“谁和你开玩笑,早说咱们不可能。”
火柴点燃特殊的嘶声滑过耳朵,我寻声看去,江辞云点了根烟,抽一口夹在手里说:“严靳,可以啊。播种能力很强,现在你都成两个孩子的爹了。”
严靳的样子简直是要呕死,狠狠瞪了眼江辞云:“还他妈是不是朋友,这种时候你不帮我想想法子还给我落井下石!”
江辞云不以为意地上前了一步说:“有什么好想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有谱,有谱就说出来,别躲躲藏藏像个孙子。”
严靳被他一句话堵得脸色更难看了。
这时候那姑娘又掉眼泪,扯着他胳膊像是在撒娇似的说:“我不想打孩子,靳哥,我是真喜欢你。”
沈茵白那姑娘一眼:“我记得功夫也一般啊。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和地鼠似的总爱打洞呢?”
“靳哥,你看见了没。她根本不想和你在一块,为什么你不能要我?你明明说很喜欢我的,那天我连过夜费都没同你要,根本没把你当那些男人。”
那姑娘哭得挺惨,鼻涕都掉出来两行落进嘴巴里,沈茵一时没忍住一把将严靳拎到一边,对那姑娘耐着性子说:“他不喜欢你。非要和只屎苍蝇似的盯上去?你肚里的娃我不提意见,要打要留是你自己的事,不过我劝你一句,如果连自己都清楚对方的德性不太好还非要飞蛾扑火,以后遭了罪,很可能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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