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了。至于厂子的效益如何,能否挣着钱,更不在他们考虑之内了,只要饿不死人,只要工人有活干,只要他们有油水,那就是兼顾了最大的政治和个人利益了。
而转型后呢,先不说他们目前还不知道要怎么转,自己的权力会不会被侵蚀,可有一点,他们是确定的,那就是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现在的悠闲日子了,因为上面不给你操心厂子的生产,销售了,一切都得自己去跑,可享受惯了国企大家庭的温暖后,谁还受得了外面市场经济的严寒?
其余不论,单凭此一点,就绝对能构成这帮家伙的最大反对动力了。
以孔亮为首的一帮反对派七嘴八舌说了半晌,场面也被宣扬得极为激烈,可激烈过后竟是诡异的宁静,满场竟是没了一丝生息,众人的眼神不自觉地朝办公桌中间位置扫去,毕竟那位才具有一锤定音,左右生死的绝对权力。
沉默,似乎没了边际,整整十分钟的沉默,却犹如几个世纪一般,让人难熬,尤其是这诡异的沉默后,一帮反对派们心中竟生出惶恐来,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正当这沉默快要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之际,薛向终于开腔了:“大家反应的问题很好,很全面,不过,我只说一点,千难万难,已是为时已晚,出尔反尔,岂有那么简单,当初,我开通报会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现在跟我这儿说这不行,那困难,完了!脱钩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转型也是不容更改,当然,谁要是有本事,到地委把五金厂脱钩的事儿给挽回来,我也乐见其成,谁还不愿清净?”
薛向不打算跟这帮人讲道理,因为他知道讲道理没用,毕竟这帮人的反对动机就是从私心、利益出发,任你说破了大天,把脱钩、转型后的好处说得天花乱坠,这帮人也能找到无穷无尽的反对意见。是以,此刻,薛向决定以力压人!
果然,薛向一说让孔亮去地委跑门路,这帮人的脸当即全黑了。毕竟谁也不是傻子,他一个小小五金厂厂长在萧山县勉强算个人物,放到花原地区,那真比蚂蚁也不如,地委大门岂是那么好进的?即便见着地委领导,他们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如何开口,难不成真跟地委领导说“我们经过反复权衡,决定不脱钩了,您再帮我们跟工业局的领导打声招呼,把钩接上。”
如果这帮人真这么说,非被人领导拿大棒子打出来不过,这简直是拿领导不当干部,把人家当礼拜天过呢?
此次会议,原本就是五金厂的这些曾经的既得利益者们撺掇起来召开的,目的自然是为捍卫自己的既得利益,做最后一搏。当然,未虑胜先虑败,这帮人也不是没想过折腾失败的结果,毕竟反悔的话好说,反悔的药难!是以,这帮人自然准备了第二套方案,那就是要求薛向在未来的五金厂转型中,尽可能地先确定自己的利益。
“唉,既然木已成舟,我们也不说后悔的话,只是有一点,我想向县委县政府先交待清楚,那就是不管未来五金厂的转型如何进行,都必须照顾厂领导班子和各级领导干部的感受,毕竟他们几十年如一日,为五金厂操心劳力,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因此,我们不能忘记他们,所以,在转型之后,他们都应该得到很好的照顾。”
其实,孔亮是很不甘心转型的,可上次的五金厂爆炸案影响太过恶劣,他自己也若有若无的被牵涉其中,当时,胆气皆丧,哪里有勇气对抗薛向,于是,才有了上次大会,转型之议被通过。现下,他想想都有后悔,后悔之余,便是对转型强烈的抵触。
“要照顾?孔厂长这话你还好意思说出口,看看现在的五金厂,都快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工资发不出,生产跟不上,举步维艰,已成坐以待毙之势,你们这些领导干部不好好检讨反思,这会儿竟还敢县里讲条件,要照顾,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出口的,我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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