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铁曾经是不敢动姓曹的,那是没证据,这会儿,不仅有姓曹的亲笔画押的口供,还有你薛主任做法弄的录音,不怕他姓曹的翻上天去,难不成真当咱明珠伸手不见五指?”
话罢,铁进又比出大拇指,“到这录音机的事儿,你薛主任这脑子啊,咱不得不说个服字,换我,就是一个脑子想成八个,我也想不出这主意啊,这下好了,有这铁证,只要咱硬着脸皮,拼着以后不跟人处了,这姓曹的几个非得进去住上几年不可!”
原来,当日薛向定计要接过30专案时,便拿定了“录音机取证”的主意。今天上午,他从医院带出史鬓云后,便去了商城,史同学上高层买衣鞋装扮,薛老三则一楼提溜了个小巧的录音机,德国货,花了足足一百大洋,稍后,便又买了个挎包,当时,史同学拧开大门,挎着的挎包,里头正是放了这么个开了录音开关的录音机。
当时,史同学还故意拿话引逗曹公子,并完整的复述了j大那天中午的情况,曹公子接话儿中,除了淫词浪语,更有毫不含糊的承认,至此,这件案子算是坐实了。
要说录音取证的手法,在这会儿虽然稍显新鲜,但在后世,实在是滥大街了,各种微型摄像头,微型录音笔,可谓是大行其道。再加上,录音取证,薛向魂穿今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当日在萧山,对付五金厂的那帮纨绔,他便用了这招。
再说,以曹公子的骄狂,便是不用什么挎包装了录音机,就是史同学持了,当他面引逗他说,曹公子也定然敢口述直承。
因此,薛老三录音之计,对付曹公子,自然百发百中。
酒謦盘残,东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薛老三刚伸了个懒腰,这公安局秘密审讯点唯一的一台老旧电话,忽地,叮铃铃,跳了起来。
“不识抬举!”
啪的一下,刘国平按了电话。
“呜呜呜,国平啊,连你的面子都不给,你外甥这回怕是”
一个淡妆妇人持了手帕,坐在沙发上,说话儿,就换上了哭腔,那哭声抑扬顿挫,颇有江浙本地的吴侬软语的韵味。
刘国平烦躁得挥挥手,“行了,姐,你要哭找个房子自己哭去,别来烦我,每次小王八蛋一惹祸,你就这样,烦不烦啊,要我说让小王八蛋进去住几年,没准儿能治治他这仗势欺人的臭毛病!”
“国平,怎么这么跟大姐说话,欢欢虽然淘点儿,可也不是坏孩子啊,我可听说了,这次主事儿的可是曹家那孩子,专案组要带人干嘛带咱家欢欢啊,你赶紧把人要回来,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闹大了,到时就不好要人了!”
说话的是刘夫人,她说这话,可不是真心疼刘国平的外甥,反正又不是她娘家人,她只不过想快些打发了眼前正如唱腔般哭啼的刘家大姐,这会儿可才凌晨四点多呢,正是困乏的时候。
刘国平浓眉一横,“是我不要人么,刚才你们又不是没听见,人家说话那叫一个客气,可偏偏就遮得风雨不透,一口一个请刘市长指示,请刘市长指示,可这事儿是能说透的么,我怎么下指示?难不成真直说让他把那小王八蛋放了?你们看我脑子像是不正常的么?”
此刻,刘国平的心情很差,细说来,他不是为了那个倒霉外甥生气,他这个外甥这些年哪天不给他惹祸,他已经麻木了,再者,他心里也着实疼爱这个外甥,别看他嘴上小王八蛋来小王八蛋去的,可实际上,那位叫欢欢的外甥,在他心里不亚于儿子的份量。
没办法,谁叫这位明珠市的刘副市长,从小就是被大姐,也就是这位欢欢的母亲养大的呢,长姐如母这句老话,在他这儿几成真理,更何况,他膝下只有两女,无有子嗣,欢欢这位外甥,自然很好的填补了这个遗憾。
是以,让刘市长心情不佳的,绝不是欢欢,而是薛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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