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过人这样总结黑球的?
不过,不待他嘲讽出口,薛向已经下杆了。
但见薛老三也不弯腰,直溜溜地站着,甚至都没看球杆哪儿头是打球的,直接持了大头那端,对准母球一捅,啪的一声响,一颗贴台檐停靠的红球,被他击中,立时打了几个对折,竟径直飙进右侧上洞去。
哗!
薛向这手一出,满场俱惊,谁也没成想,竟会是这么个局面。
“狗屎运,狗屎运”
袁克利跳着脚的叫喊,“不会玩儿,就别玩儿了,有你这样打球的么,用击球端打,你再这样,我算你犯规”
袁克利倒真没震惊薛向的球技,在他瞧来,这除了狗屎运还真没别的解释,他此刻愤怒,还真是因为薛向糟蹋他心中高贵的艺术。
“行,你吩咐,我照办!”
这下薛向将球杆掉个头儿,“这游戏没说非要弯了腰,低人一等了才能玩儿吧?”
袁克利脸色一白,“哪儿那么多废话,你有本事,就直着把黑球捅进去!”
袁克利这话貌似意气而发,内里实则藏着心机,因为,此刻,台面上的黑球被数颗红球包围,母球压根儿不可能击打到黑球,根本就是处于斯诺克状态,也就是被阻拦的状态。
而按照斯诺克规则,母球击打完红球后,并不一定只能击打黑球,只要不击打红球,击打其他彩球照样合乎规则。
而袁克利故意激薛向击打黑球,就是希望薛老三如愿而为,一家伙用母球碰到了红球,而犯规。
“别听他胡诌,击打别的彩球!”
汪紫衣适时叫出声来。
薛向方才一击,虽然惊人,她其实也如袁克利一般,当他狗屎运,只是这会儿,见袁克利算计薛向。她看着恼火,出言戳破。
“不好意思,说了的,他吩咐,我照办,没办法,我还得打黑球”
薛向抱歉地冲汪紫衣笑笑,后者气得头发直竖,恨不得掐死这倒霉鬼。这会儿,汪紫衣才知道这家伙说话有多招人恨。
话音方落,薛老三依旧站直了身子,随意一捅,啪的一声。击球端击中母球,母球竟然腾空跳了起来,越过三颗阻拦球,直直幢在了黑球上,紧接着,母球牢牢定死在黑球原来的位置,而黑球竟如出了水的鲤鱼一般。腾空跃了起来,直奔左上洞而去,哗啦一声,鲤鱼跳进龙门里。撞得袋中哗啦一阵作响。
薛向此手一出,满场震天价的叫好声,这如魔似幻的手段,实在是太俱观赏性了。
这会儿。便连袁克利也险些叫出好来,一旁的汪紫衣更是激动地跳脚。
如此手段。除了美还是美,美得眩目,美得刺激,至于什么狗屎运之类的词儿,这会儿谁也不曾想起。
趁着众人叫好的空当,薛老三又出手了,一根球杆在他手中,就如同魔法棒。
不管多难打的球,要饶多少道弯儿,反正只要他球杆一晃,必定有球入洞。
要说国术到薛老三这个地步,劲流周身,法御万物,几乎就是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全能型运动员。
一桌台球,不过尺寸之地,掌中球杆及处,可以说指哪儿打哪儿,掌控由心。
短短十五秒,总计十五粒红球,除去被袁克利击落的八粒外,剩下的七粒尽数被薛向击落,同样,黑球也入洞七次。
现在的分值是,袁克利得六十四分,薛向得五十六分,而桌面上还剩六个彩球,分别是二分的黄球,三分的绿球,四分的棕球,五分的蓝球,六分的粉球,七分的黑球。
桌上彩球,合计共值二十七分,而击球权却在薛向手中。
场上形势,谁更占优,不言而喻。
这会儿,众人早就被薛向那令人叹为观止的球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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