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主席,您接着说,方才不是说了计之一么,这计之二,多用阴谋少有阳谋,又是怎么回事儿?”蔡京接着问道,“众所周知,阳谋胜似阴谋,乃是让敌人明知是计,仍旧得踏进圈套来,打个比方,当年领袖和老蒋争夺江山,领袖的‘打土豪,分田地’,便是阳谋中的典型,老蒋明知其威胁,却是无解,终于让领袖坐了江山!老严,你的计之二到底怎么讲?”
严宽不急不徐道“蔡主任说得在理,阳谋胜似阴谋,可这有个条件,那就是这阳谋让对方无解可解,可这种阳谋往往难寻难布。”
“照严主席的意思,咱们手里压根儿就没阳谋,那您照直说直接上阴谋诡计不就结了。”赵明亮快被严宽绕晕了,不满道。
“这个我来解释。”苏全插话道:“阳谋还是阴谋,其实都是相对的,对咱们来说,自以为是阳谋,没准儿用的姓薛的身上,只是笑话,这是认识的偏差,究其根源,只因为姓薛的此人能力太强,机变百出,就拿前次德江招商引资来说,梅山,银山开出近乎‘卖国条约’,可以算是阳谋了吧,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翻盘,德江毫无机会,可偏生在姓薛的手上,这不可能就化作了可能。”
严宽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咱们用诡计阴谋就成,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只要团结一心,小锯伐大木,火候到了,终能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说得好,他娘的,老子就跟姓薛的卯上了。”
说着,砰的一下,蔡京重重一拳擂在木墙上。
“严主席说得好是好,只是姓薛的有这么神么?”
赵明亮难得没附和蔡京的意见。
“有这么神?赵主任,差不多这个时候,工地那边该散工了,可你听见有人闹腾么,若是没领到所得,以云锦这帮刁民的尿性,能不闹腾?”
说着,严宽接过苏全散来的小熊猫,“就是到这会儿,咱们四个可有谁想出姓薛的是怎么化解这危局的么?
赵明亮摇摇头,示意不能,又瞧瞧蔡京,瞄瞄苏全,这二位皆沉默不语。
“小冯,进来一下。”
忽地,严宽冲门外喊了一声。
未几,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悍寸头快步行了进来,先小心地冲屋内四人问好,才恭谨地问严宽有何吩咐。
“今天拐子李村和唐家庄村民的工钱结了么?”
“结了。”
“从哪里来的钱?”
“没用钱!”
“什么?赊账那些人也肯,不是说云锦湖的村民最是刁蛮么?”
严宽瞠目结舌。
小冯赶紧解释道:“没赊欠,账结了,不过用的不是人民币,常委会散后不久,戴秘书就安排后勤单位组织人力,搬来了大量的粮油,今天的工钱,就是用粮油充抵的!”
“什么!”
这下,严宽,苏全,蔡京,赵明亮四人齐惊,同声喊出。
霎那间,四人心中各自感叹,大繁至简,大巧若拙,莫过于此。
说来,这四位也没办法不惊叹,薛老三破局的法子,若说巧妙,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若说简单,便是乡下老农也能解决。
钱能换物,物自能当钱,乡下人以物易物,请工付粮的例子还少了么?
怪只怪蔡京这帮人,官老爷做久了,不察民情,连乡民们最基本的交易模式都忽略了,满脑子就剩了“没钱就办不了事儿”。
却说,常委会散后,安排好了粮油调拨,留下戴裕彬监场,薛老三骑了自行车,径自朝翠屏山脚赶去,翠屏玉女风景区临时办事处,就设在彼处。
薛老三到得巧,陈,李二位老板俱在。
办事处不远的地方,是一汪水潭,水色澄碧,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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