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指挥者,可身份间的巨话,就没人动作。
无奈,他只好当起了调度者。
眼见着食材入锅了,一众人等又全看着他,没奈何,有时候,高级领导便是想亲民也没辙,一切都显得那么僵硬,刻板。
就在薛老三倍觉难受之际,忽地,山下有人叫他。
薛老三循声看去,戴裕彬,江方平正满头大汗,沿着石阶朝这边爬来。
“同志们,不好意思,我有些紧急公务要处理,得先离开,李老师,小适就麻烦你了。”
说着,薛老三便朝那边迎了过去。
一根小熊猫,烟身洁白,过滤嘴精细,被两根纤细、修长得足以让任何艺术家嫉妒的指头夹住。
蓬,一枚老式的火石激发的打火机银色的机头位置,冒出一团暗黄的火焰,将香烟点着。
薛老三深深抽一口,喷出个浑圆的烟圈,作袅袅雾花,腾高、飘散。
一支烟,不到一分钟,便燃尽了,烟蒂被按进了透明色的烟灰缸里。
半个钟头,烟灰缸里的烟蒂都快塞满了,斜斜的阳光照射下,一个个烟头倒向似打了败仗的残兵,横七竖八地倒了。
薛老三很少有这么犯愁的时候,但今次,邱跃进的确给他出了个难题,不小的难题。
原来,彼时戴裕彬匆匆赶上山来,向他汇报了个不好的消息,有侨胞到了云锦,是邱跃进书记拉来的投资商,要到云锦上马大项目。
按说,上项目本是好事,这个举国皆商的年代,别地儿求爹爹、告奶奶,都弄不来投资商,有投资商到云锦投资,无论如何,都是好事。
薛老三先主政过云锦,如今又主政德江,底下县市出了重大招商业绩,他应该高兴。
可当戴裕彬说了情况,薛老三甚至都没仔细听,单听了“邱跃进”仨字,就知道麻烦来了。
对邱跃进这家伙,他自问是初见面,就丝毫没有好感的。
再到后来,发现这孙子对自家媳妇儿起了歪心思,薛老三就将其列为了必须要剪除的对象。
然,邱跃进不是寻常人物,或许老薛家如今的迅速崛起,在势头上,隐然漫过了邱家,可老牌政治豪族的底蕴,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晓其真实的能量。
若薛老三不是官员,那也好说,便是暗中做了姓邱的,也不过是反掌之间。
可他身在局中,就得按游戏规则办事,不可能看谁不爽,就用拳头打倒。
此外,他薛老三自问是有大抱负的,仕途行来,虽一路荆棘,勇攀高峰的决心、为国为民的情怀,却丝毫没有动摇。
平素为官,因为个性和远见的原因,决定了他薛某人不可能像寻常干部那般,韬光养晦,随波逐流,靠着熬时间而慢慢起步。
他每到一地,无不想真心实意,踏踏实实,雷厉风行地干些事实,快些干出业绩。
这也就决定了,他每到一处,总要和当地的首脑,发生难以避免的冲突,这就是政治上的分歧,无可调和。
然,斗争从来都不是薛老三想要的,也不是他想挑起的,所以,每每斗争起时,他无不是自卫防守,绝少主动出击。
因为薛老三,不可能为了斗争而斗争,他最终目的,还是落实到办事上,绝大的精力,都集中于发展上。
这也是,他虽知晓邱跃进不是什么好货,也列入了剪除对象之行列,却始终不对其动手的根本原因。
此外,邱跃进是衙内,是大衙内,薛老三和他斗起来,即便是胜,恐怕也是惨胜,所谓杀敌一千,自伤起码五百。
邱跃进是何肺腑,是不是想在仕途上有大发展,薛老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他不愿意跟邱跃进硬拼,拼死了邱跃进,拼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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