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衙内了解薛向的过往后,为寻求资金,很容易就把目标盯上了陈坤,两者一番勾连,陈坤二话没说,便将资金筹备齐全了。
因为这笔钱,按邱跃进的说法儿,就是在那挂挂,亮个相,打打底,稍后就归还。
筹集到了资金,后面的戏码就好演了。
当然,后续的规划,就是那职业骗子陈爱华的专业了。
在他二人的计较中,先用投资把云锦的地征收了再说,先把摊子往大了铺,牢牢将德江政府绑上火电厂这驾马车,最终让整个德江政府无法承受整个火电厂烂尾的后果。
如此一来,整个德江政府算是彻底被拿捏住了。
届时,陈爱华就可以出面,要求各种政策,以及银行贷款。
到得最后,他甚至可以拿火电厂去做资本抵押,骗得巨款。
如此一招空手套白狼,便算成功了。
届时,骗无可骗,他陈某人可以从容跑路。
而这番腾挪,跨度数年,届时,他邱衙内早就不知道在哪儿高官得坐,骏马得骑了。
别说时下,就是后世,也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第十四个年头,才喊出了领导追责制。
是以,他邱跃进虽然弄出了这烂摊子,但他邱某人已然不在德江了,便是打板子也是打在后任德江领导人屁股上。
他不仅早早因为引进火电厂项目,而早早地仕途飞跃,在这笔惊天骗局之中,陈某人谋得的巨款,也少不得他一份,巨额骗资,再加上博得的高官,可谓名利双收。
如此一场骗局,可谓完美。
至少在邱跃进看来如此。
可他哪里知晓,这等骗局自打开始,落在薛老三眼中便漏出了破绽。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薛向的身份不同?
邱跃进如何知晓薛老三乃是二世为人,对后世之事,极是了解。
改开的头十年内,全国各地招商成疯,来往商客,可谓鱼龙混杂,再加上地方政府对政绩的渴望,往往不加细查,稍稍有人做些排场,摸样,便信以为真。
于此,全国各地上演了不知多少骗子投资,最后弄得地方焦头烂额,简直快要难以为继。
在后世,薛老三甚至看过一本共和国经济大事年表,上面甚至对改开后各地遭遇的骗子投资,作了个统计,数据骇人听闻。
是以,邱跃进毫无声息地拉来了南洋华侨的投资,薛老三心中就生出了疑窦。
当然,这疑窦不是说他薛老三能窥阴阳,一眼查辩出陈爱华就是骗子。
而是因为,投资本身从商业的角度讲,就充斥着不合理。
因为兴建的是火电厂,若陈氏真是精明正常的商人,缘何来云锦这个根本不适合兴建火电厂之地兴建电厂?
难道就是因为与邱跃进这位云锦当家人的感情深?显然不可能!
真正的商人,谁不是锱铢必较,看实利重过虚名。
云锦根本就没有兴建火电厂的条件,若是精明的商人,肯定不会选址云锦,不说别的,光是搬去德江兄弟行署广安这个煤炭基地,免了煤炭运输成本,从生产成本上,就能省出笔巨资来。
真正的商人,没道理不考虑这点的。
除此外,在火电厂项目初步审议通过时,这火电厂的选址又出现了问题。
火电厂竟然不选择那荒地开辟场地,非要选择已然根植好药材的农田。
如此一来,征地成本无端又增加了经济投入。
什么商人,脑子被驴踢了,会行如此下策?
有此两点,怎会不引起薛向的警惕。
而薛老三又不是寻常干部,轻易查不到海外商人的根底。
给小妮子去了个电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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