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同志肯定是受得打击太大了,开始胡言乱语了,我建议给他做个精神鉴定!”
薛向话音落定,丁世群扬起的眉毛再度拔高一格,几乎要飞出眉眶去;霍无病牙齿猛地啃在嘴唇上,顿时划破一块薄皮,隐隐渗出血丝;夏老方抓住火柴盒的枯树皮一般的大手,又收了回来,苍鹰一样的眼睛第一次朝薛老三脸上探来。
“薛向,你欺人太甚!”
霍无病出离愤怒了,近前几步,通红的双目,怒火燃烧,恨不能将薛老三生吞活剥了,“我是看在一个班的同学的份上,更不想将事态扩大,才没有报警,你如此无赖,真当三寸之舌能瞒得了天下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薛向,你别得寸进尺,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你还是赶紧招了,争取宽大处理吧!”
丁世群也没想到薛向竟是这般死硬,见了棺材都不掉泪。
“报警?挺好,无病同志,你现在就报警,我也迫切希望人民公安还我个公道、清白!”
“清白?薛向,我看你真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那我现在就报案,就让人民警察还你这个公道。”
说话儿,霍无病便向左侧角落的电话行去。
薛老三的死硬超出了他的想象,但这也正是他要的,他不傻,夏老的反应,他也解读出了味道。
和丁世群不同,霍无病下了如此血本,自然希望一棍子将薛老三打死,他不乐意做任何政治上的和解。
既然薛老三死顶着,那就公事公办,走法律途径。
届时,国家机器介入进来,案件查实,他薛家人便是有天大能耐,还能跟国家机器明着对抗么?
“谁让你打电话的,多大的事儿!”
呲的一下,夏老擦着了火柴,霍无病扶着电话的手不动了。
此间屋内,夏老威严如天,金口已开,霍无病不敢动了。
霎时,屋内其他与会人员也纷纷发言,力阻霍无病将此事引入公安机关。
央校一众大佬之所以反对,倒非是皆对薛老三青眼有加,而是众人自重自矜。
堂堂央校,赫赫煌煌,这里出了事,什么时候需要小小公安机关来搀和了,传出去,非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再者,央校内设自己的纪检部门,有什么问题,自己内部核查就是了,有必要传出去丢人么?
众位大佬讨论一阵后,夏老轻轻敲了敲桌子,“行了,大家的发言,我都听明白了,现在问题的关键,薛向到底是不是施暴者,丁校长这次会议是你提请召开的,还说了,霍无病被殴一事,有了重大进展突破,那现在你来断这个案子,速战速决!”
做老了领导的夏校长,极有领导艺术,眼前的事儿眼见着就成一团稀泥了,他老人家自然不愿入手,高坐中堂,把担子分下去,他老人家安静地充当裁判官就好。
丁世群理会得夏老的心思,但主导整个案件,正是他所愿。
“既然校长说了,那我就最后提醒一句薛向同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校方不愿意公开证据,无非是想给你这种泥足深陷的同志幡然醒悟的机会,既然你死咬了牙胡说,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谢处长我听说你掌握了薛向殴伤霍无病的绝对证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来和大家说说。”
紧要关头,丁世群终于亮出了杀手锏。
其实,得了谢伟红的汇报,他丁校长胜券早握,折腾这许久,无非是希望听到从薛向嘴里吐出句软话,再亮出证据,彻底将之捏圆搓扁。
不成想,薛老三竟是铁嘴钢牙,死硬得紧,正好,在这小子猖狂得没边的时候,掏出证据,狠狠甩他一耳光。
“丁校长,先别急,我还有话说!”
“现在想说话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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