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一切,唇边聚气一抹不散的笑意,如同暗夜里独自绽放的昙花,美得那么冷艳,却从没多少人能有幸看到。
不远处,景北楼看着她唇角那抹带着一丝嘲讽,却又淡若轻烟的笑意,眼眸瞬间浓烈。柔弱的女子,能挑起男人的呵护之心,然而呵护毕竟是短暂的,当另一个更柔弱的女子出现时,前一个必定会失宠,这是男人的天性然而有一种女人,她不弱,甚至可以说强大,强大到连男子都无法比拟,这种女子却能挑起男人的征服之欲越难得到,却越让人泥足深陷而余辛夷,正是第二种女子
此刻,他突然升起一股黑暗的**,想把这个冷然的女子彻底打败,看着她认输,看着她屈服,然后跪倒在他脚下,向他臣服,任由他为所欲为余惜月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羞涩的低着头,面若桃花,然而目光却在景北楼身上不由自主的流连了一眼,却发现景北楼,竟然又在看着余辛夷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了僵,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只是,袖子底下的手指甲,一下掐破了掌心
寿面礼后还准备烟花表演,戏台子也早搭好了,京城名角的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准备唱起来,这场极其热闹的盛宴注定要通宵达旦的。
余辛夷应酬了一整天,陪着贵妇们又看了一出戏,便寻了借口,暂扔下宾客们回海棠苑休息一下,因着宴席上温家挑衅,她也没吃几口饭菜,肚子早就饿了,白芷忙端了一盘子白软的奶糕并一碟海棠果来。
余辛夷看了奶糕一眼,有些诧异:“这奶糕是哪里来的”奶糕是草原上的吃法,京城地带很少见,余府里厨子也并没做过。白芷笑道:“哦,这奶糕是老夫人刚差人送来的,说小姐您今儿个定是饿了,这奶糕是宫里赐下来的,味道很是不错,请您尝尝。果真老夫人仍是最疼您的。”她一想想,刚才二小姐在寿面礼上演的那出戏,就觉得倒胃,偏偏其他人买她的账真是可恶
余辛夷点点头,捡了一块咬了两口。不多久,突然有人来敲门。
白芷忙不迭去应门,一看,竟是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立刻防备起来道:“你是谁”那男子拱了拱手,道:“奴才是八殿下的侍卫,请问余大小姐可在”余辛夷从屋内走出,在那侍卫身上扫了一眼道:“什么事”那侍卫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道:“刚才在宴席上有所不便,所以殿下吩咐奴才将这张字条交给余大小姐,说有要事相商,请余大小姐务必前往。”说罢,那人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余辛夷低下头,打开字条,只见字条上写着一句简短的话:“一炷香后,后院竹林相见,不见不散。八。”一炷香后、后院竹林、要事相商。余辛夷眼神闪了闪。那人的相貌,她的确曾在景夙言身边看过,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侍卫。那么,这张字条应该不错的,只是景夙言到底有什么事要商量呢莫非景北楼那里发现她跟景夙言合作了
白芷有些好奇道:“小姐,八殿下相约,您去不去啊一炷香时间快到了。”这丫头一直感觉八殿下跟自家小姐相当相配,恨不得小姐跟八殿下多多相处才好
余辛夷唇抿了抿,道:“去,白芷,你去帮我拿件披风。”白芷忙不迭笑呵呵的去取了披风,刚踏出院子两步,余辛夷的脚步陡然停住
等等她曾不止一次的听景夙言的人自称“属下”,而非奴才,这虽然只是个细节,却大有古怪凭景夙言的做事为人,会如此大动干戈派人送纸条,特地将她约到后院竹林一见么且景夙言若要传话,大可让寒紫相传,简单快捷。反而派个不甚相熟的侍卫,简直像是主动制造把柄这绝不是景夙言的风格
余辛夷脑中急思闪过,忽然想到,温家似乎有一个奇人,最擅长易容且景夙言身边那名颇为不起眼,若是易容成他,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所以那人,根本不是景夙言的侍卫而是有人假冒余辛夷脸色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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