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俊眼睛里恨得想杀人,咬牙道:“母亲,要不我去找外祖母跟舅舅商量”温氏一把抓住他的道:“不行你不能去你父亲已经对咱们的做法很不赞同,更不喜欢余家的嫡长子总记挂着定国公府,所以,你绝对不能去”这时候已经情势万分紧急,任何异动都可能酿成大祸他们没机会再冒险了
“那个孩子还有七个月才出生,这几个月里,咱们的时间还很多,你,务必给我忍住你姐姐已经完了,你不能”她心里已经隐隐打定主意,若生个女儿便罢,她还要好生的照顾着,做给老爷跟老夫人看,挽回她的形象若生个儿子那就动手除掉除不掉,就让他变成一个傻子,残废这样的法子很多,她唯一要做的是:保住她儿子的地位,谁也不能动摇
夜晚,柴房的门缓缓开了。阴暗潮湿的柴房里,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有一片干草,一张用几块木板搭起来的简便床,还有一床湿冷单薄的被子。
这里原本是府里最低贱的奴仆住的地方,门一打开,里面颓废的气味便散了出来,一个狼狈的人影疯狂的扑出来,大叫着:“母亲母亲救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会疯母”声音在见到来人脸孔的刹那,顿住了。
余惜月眨了眨眼,看着站在面前的余辛夷,陡然换了一副阴狠的面孔,尖叫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贱人给我滚,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余辛夷不动声色的饶过她,走进柴房,将木盒里的饭菜,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在她面前,道:“正好,我也不想见你。这是老夫人命我送给你的,好好吃了这些饭菜吧,明儿个可没了。”
余惜月一听,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不可置信的尖叫道:“你什么意思你想毒死我把这些饭菜拿出去,我不吃我不会上你的当不会让你毒死”余惜月抬起脚,将那些丰盛的饭菜一股脑踢翻,那副模样,简直像个疯子。
余辛夷起身,淡淡的望着她发狂的样子,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要害你,也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害死你,毒太便宜你了。”把木盒放下,余辛夷优雅的转身走向门外,“忘了告诉你,今儿个可是阖府同庆的日子,庆祝,六姨娘怀了孩子。”
“什么”余惜月怔怔的顿住,似乎有些无法消化,六姨娘怀了孩子那意味着有一半的可能是男孩那么她弟弟的位置看着余辛夷离开的背影,余惜月忽然狠狠的扑上去,却被看守的丫鬟拦住,她疯狂嘶喊道:“余辛夷,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这样害我”那副模样,简直像她才是那个无辜的人,被余辛夷这个恶人陷害。
余辛夷却笑了,觉得万分好笑,她缓缓转过头,夜幕下的眸子,黑得发亮,如同贮存着一条忘川河:“你听没听说,冤魂索命”余惜月看着那双眼睛,忽然全身发冷,冷得直发抖,像瞬间掉进了地狱
四皇子府。
一名谋士加紧步伐步入书房,躬身道:“五皇子派人拔了咱们安插在宫里的大内副总管李年玉,以及御前侍卫总教头付仁海,另外户部侍郎仇祖辛今日也在朝堂上被连参五本,皇上大为恼怒,看样子,也保不住了”
景北楼的头立刻转过来,声音凌厉得如同一把刀:“你说什么”这些人是他暗中埋藏最深的棋子,就算是最亲近的几名谋士,也只是知道其中少数几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暗中掌握了他这样隐秘的信息难道,他身边出内贼了
谋士凑上前,在景北楼耳边耳语了几句,景北楼的眸立刻危险的眯起。余惜月竟然跟景浩天只是没想到景浩天竟会怀疑他动的手脚,而景天齐亦认为是他所为因为景浩天绝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下,他竟是腹背受敌的紧迫情况
他眼前立刻现出一张绝色的容颜,却是这世界上最冷淡的表情他没有任何迟疑,立刻便下了决断,是她绝对是余辛夷挖的陷阱这样周全的手段,这样的机智,又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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