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后私会男子而这个孙儿更是品行败坏,先是下毒害她这个祖母,再是刺伤亲父,到现在更是跟温家人合谋,坑害自己家人。这样的孙子,哪里还是余家的子孙只怕她百年之后,余家交到余子俊手里,余家就要变成温家想及此,心里仅剩的那一点惋惜,也全部消失殆尽
余怀远侧过眸,深深的望着余辛夷,深深的望着,看着那双无比坦荡,清澈如许毫无畏惧他手中紧握着的剑猛地收紧,完全可以看到他手背上冒出的青筋两双眼睛,一双明亮无畏,一双深沉毒辣,互相对视着,没有一瞬的松懈仿佛,那便是一场无形的较量
留,还是不留生,还是赴死明明是极短的时间,却仿佛已跨过一条性命,直到余怀远眼里的杀意一点点消退,手中的剑终于缓缓落下,扔在地上,余怀远眯了眯眼沉沉的说道:“起来吧。”“谢谢父亲”余辛夷感激的低着头,然而眸中却是一片冷光,丝毫不怀疑,若是刚才她脸上露出半点不对,余怀远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当场杀了
可惜,她已经不会难过了,因为她对这个父亲,早就不剩半点感情。当温氏从昏厥中醒来,挣扎着下床想去找余怀远做主,杀了余辛夷那贱人为余子俊报仇时,要报仇一定要报仇她儿子不能白死,就算死也要拉着余辛夷陪葬
丫鬟忙拦住她:“夫人您别去,还是躺下休息吧,大少爷已经去了,请您务必节哀顺变啊”温氏神经质的扭头,掐住那丫鬟的脖子道:“为什么不准我去为什么”
丫鬟犹犹豫豫道:“老夫人说大小姐受了惊,要请大夫来压压惊,老爷他允了”这个命令看似正常,但是无形之中已经说明了一些事。她迟了一步,又迟了一步温氏瞳孔蓦地缩小,陡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竟浑身痉挛起来,口吐白沫,自此传闻大夫人的神智便不太正常了
余子俊的尸体被接回了余家,等待发丧,风光大葬是不可能了,因为余子俊死得的确不甚光彩,且鎏国的规矩,未成人的孩童枉死是大不幸的,皆不能厚葬,但总归面子是要做起来的,办丧事当天,只请了一些关系最密切的家族来吊唁,而定国公府,因着余子俊那条命的的确确是坏在了温凌萱手上,只派了管家一人来吊唁,却被老夫人派人拦在了门外。
温氏头上裹着白布撑着从病床上爬起来,短短的几日,她已经迅速衰老下去,原本极力保养的脸连皮肤都松弛了,一张脸白如死灰,连眼睛都是呆滞浑浊的,一串串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看起来凄惨无比。余怀远原本想去替她去擦擦眼泪,但一看她那张松弛的脸,以及毫无生趣,只知道哭的眼睛,忽然倒尽了胃口,命婢女替她擦了泪完事。
温氏扯着嘴角诡异的笑了笑,然后猛地扑到余子俊的棺材上,抱着棺材轻声道:“俊儿,我的宝贝儿子,你怎么还不起来母亲今日给你裁了新衣服,做了新的玉冠,你快起来试试吧换好了新袍新冠随我去见你父亲、老夫人,他们可最疼你了,你是咱们余家的骄傲快起来啊”
温氏身边的丫鬟瞧了眼老爷的神情,立刻上前拉住温氏道:“夫人,您起来吧,别打扰了大少爷休息”温氏忽然止了哭泣,说道:“俊儿要休息对,他要休息,他昨晚念书太晚了,要休息,嘘谁都不准打扰他,俊儿要休息呢。”
丫鬟白着脸连连点头,想把温氏哄开去。却见温氏猛地推开丫鬟,扑回棺材上,说话的语调万分怪异,衬着那张脸上惊悚的表情,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跟我儿子分开滚给我滚啊”
她目光错落的落在周围身上,最后狠狠的望向余辛夷,像发了疯的怪兽般吼道,“俊儿你别怕,有母亲在,这世上任何妖魔鬼怪都别想害你别想害你”
温氏猛地朝余辛夷扑过去,双手用力的掐向她的脖子,尖叫道:“你这个魔鬼把我儿子还给我把我的俊儿还给我还有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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