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远几乎是震惊的望着孱弱昏迷着的余惜月,因着余子俊的死,余怀远那仅存的父性被唤了出来,而余惜月之前种种过错再不对,毕竟也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女儿而这个女儿,竟然也快撑不下去,他如何再能忍受第二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余怀远长叹一声,面带哀痛道,“罢了罢了,往后改好了便是,来人,还不快去请大夫给二小姐诊治若延误了一刻,拿你们是问”
“是”那丫鬟眼底隐隐露出一抹激动的神色,忙又低下头隐下去。
余辛夷却抬起手,一把拦住那丫鬟,冷笑一声道:“慢着,你这丫头倒奇怪了,我跟二妹感情好得很,怎么会不肯原谅二妹呢刚才我俩还一起说笑呢,且府里哪日待二妹不好了二妹何必要寻死觅活的,倒像是咱们府里谁亏待了她,你赶紧说,到底是谁亏待了惜月父亲在这里,必定为她做主”
余怀远的脸色刷的冷下来。他本就是多疑的性子,刚才沉在情绪之中,现下一冷静,立马发现,余惜月这番寻死觅活,到底是什么意思把她关柴房的令是他下的,难不成她在怨恨他亏待了她不成只不过是关了几天柴房,便要晕倒,便要寻死,到底是真还是假又或者,根本就是在算计他
这般一想,余怀远眼底的父女情迅速消失,转成一片冷冷的阴鸷,他贵为户部尚书,最厌恶的就是,有人算计他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女儿
那丫鬟不曾想,余辛夷竟然会挑出刺来,一时间猛地惊住,刚才那些话全是余惜月教她说的,现下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答。如果不说谁亏待了二小姐,那便意味着二小姐这是在装若说有人亏待了,那便是在打老爷的脸,说老爷根本不关心这个女儿横竖都会触了老爷的逆鳞
丫鬟嘴巴颤了颤,竟然浑身发起抖来:“我二小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谁亏待了惜月”余辛夷眉梢一竖,冷声道:“怎么说不出来了我说咱们府里原本好好儿的,我跟二妹关系无比和睦,就是你们这些嚼舌头的乱传,搞得阖府乌烟瘴气,让父亲头疼若说不出来来人把这丫鬟拉出去,杖责五十大板,赶出余府”
那丫鬟一听,猛地抽了一口气,双腿发软的跌倒下去,还没来得及求饶已经被人架出去杖责了。
听着屋外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余辛夷转过目光,朝着余怀远轻轻屈膝,微笑道:“父亲放心,有我在,必定好好照顾二妹,不让她出半点差错。”
余怀远现下已经厌恶透再有两个月,便是她当街斩首的日子了呢,俊儿弟弟这下也可以安息了呢。”
看着余辛夷优雅离去的背影,余惜月怒得浑身止不住发抖,她抓起之前差点吓死她的剪刀,用力的抓了旁边一个小丫鬟,狠狠刺进丫鬟手背上听着丫鬟惨痛的呼叫,余惜月脸上露出扭曲的快感,有新鲜的血液飞溅在她脸上,她整张脸狰狞得如同魔鬼,随即,拔出剪刀,再是一剪子刺下去
余辛夷余辛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都匍匐在我的脚底下,舔我的脚趾头哭着求着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许久后,待丫鬟已经疼到昏厥,余惜月终于快意的拔出剪刀,扔在地上,她阴沉着一张脸将孙妈妈唤过来,道:“你悄悄的出门,帮我去办件事,然后再拿我的玉佩去定国公府,记住,不准泄露半分,都则我打断你的腿”她有办法的,就算余辛夷现在占了上风又如何只要她余惜月在的一天,余辛夷就别想安枕度日这余府的嫡女,只会有她余惜月一个人
“小姐,您放心。”孙妈妈点点头,夜晚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从小门出了府。
深夜中,余惜月的脸庞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么美,却有一半沉在阴影之中,那样的阴森,她将手中摊开的药丸缓缓凑到温氏面前,以最轻柔的声音道:“母亲,来服药了,服完了药,您的病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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