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完,孙福寿当即脸色有些变了,大理寺怎么会
这下可如何是好今晚注定没得安生了孙福寿瞧了瞧大殿内皇帝好不容易才重新缓和的表情,想到此时非同小可,只得咬了咬牙,悄步进殿内走到大理寺卿付左身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大理寺卿当即脸色灰败,什么也顾不得,立即起身行礼道:“陛下,皇后娘娘,微臣家中出了些事,请容微臣先行告退。”
皇帝正揽着雪嫔欢笑饮酒,见着大理寺卿竟以拙劣的理由告退,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僵了下去,冷瞥着付左,不喜道:“家中出了什么事,连皇后的寿宴也不参加了”听到皇帝声音中明显的怒意,付左当即惶恐下跪,知道绝瞒不住,只得咬咬牙和盘托出:“请陛下治臣无能之罪,天牢走水了”
天牢里关着的都是犯了重罪的皇亲国戚或者名门贵胄,在天牢底更关着十一名秋后等待处决的死刑犯,若是逃了其中一个,都是承担不了的大罪大理寺这下,要出大麻烦了听到这一句,原本才将心塞回肚子里的众人,再次剑悬梁上
天牢走水,这是自陛下登基以来都没发生过的事天牢里重犯极多,每一个都是极重要之人,逃脱一个便是渎职的死罪,可这下天牢竟走水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往常,皇帝最多不悦,但是今日,红雨在前,淑贵妃鬼胎在后,再加上这起天牢走水案,天怕是要塌了
温大夫人当即倒抽一口气,手中象牙箸啪的滚落。凌萱温凌萱温老夫人立刻按住她的手,克制她的惊慌
皇帝手里的酒杯当即用力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起身怒声道:“反了反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理寺重地竟然走水,付左,你这个大理寺卿到底怎么做的”
付左自知今日这无妄之灾是顶定了,只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是臣无能,求陛下给微臣一个机会,让臣带罪回大理寺处理此事,完毕后,臣自当向陛下谢罪”
这是他唯一活的方式,不能出半点差错皇帝气得浑身冒火,胸口剧烈起伏,靠得最近的慧妃当即给皇帝缓气,却被皇帝一把推开:“公孙赞、李修儒你们现在就跟付左一同去调查此案,抓回逃犯,若有半个罪犯逃脱,你们一起提头来见”刑部尚书公孙赞,御史大夫李修儒立即起身,步入庭中行礼后,与付左一齐领命而去整座大殿再次重归死寂,只是这一次的死寂比上一次更为难熬 ;.{.
帝王怒,可承受一次,但是怒上加怒,一个不小心,恐怕脑袋要搬掉一大片歌姬们全部退下,乐师们更是躲得远远的,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恐帝王一怒,全部拖出去斩了
余辛夷淡淡的垂着眸,看似也在惶恐之中,只是若细细看,会发现她黑亮的眸中没有丝毫惊吓,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策划之中她略略抬眸,目光落在脸色惨白刚才差点坐不住的温大夫人脸上,敏锐的发现,温大夫人先前短暂的担忧似乎在想到什么之后,缓缓平静了下来,半点都不再担心温凌萱似乎担忧温凌萱的生死,早已有了什么保障
相比之下,温衡的脸色却陡然凝重起来像是一下看透了什么
余辛夷唇边的笑容越来越盛,温衡,果然是头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比温大夫人那简单的脑子高明得多但是,高明又如何,今日这一切她可是与景夙言精心布置而下,就算温家手能通天,也再不能力挽狂澜
温断崖亦是脸色铁青,咬牙低声喊了句:“父亲”温衡拍了拍他的肩膀,悄然起身,似乎准备悄悄退出殿外,可刚起身便听到皇子席位那里,景夙言浅浅笑道:“温大人怎么家中也有事要离席么若不是的话,还是在此稍等片刻吧,三司共同去处理此案,相信很快便很消息传回宫。”温衡嘴边两抹胡须抖了抖,挤出个僵硬的笑来道:“是。”他僵直的膝盖一点点弯曲,重新坐回席位,但是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却闪过一抹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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