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几代为我鎏国立下汗马功劳,还请陛下网开一面吧”而温断崖此刻跪在地上,额头鲜血直流,掌心狠狠捏紧,心中只余下三个痛恨万分的大字余、辛、夷
别问他如何知道的,他就是感觉到除了她没有其他人这个恶毒心肠的女人,他早就说要尽快弄死她越早越好
可父亲偏偏说稍安勿躁若是之前就暗中将她处置了,也不会有今天这场杀身之祸
就连景北楼也站出来道:“父皇,少将军年少鲁莽犯下此等错事,必不能轻饶的。然先前少将军为父皇效力,打退山东匪寇,驱散吐蕃来犯之兵,种种功劳与今日之事也该功过相抵。父皇您是古今最盛名之仁帝,体恤仁厚,文武百官天下万民无不感恩戴德,儿臣斗胆请您宽大为怀。否则,朝中大将往后如何再敢为我鎏国出生入死求父皇三思”
看到景北楼也出来为温断崖说话,余辛夷眼底一抹重重嘲讽
景北楼此人,她花了两辈子才了解到,最是无利不起早
他肯为温断崖说话,必是看中了定国公府的势力,想要趁机拉拢定国公府,获得温家的支持。但是,那也要看他今日到底能不能得了这个好儿
殿内陆陆续续又有几名重臣为温断崖求情,景北楼双手握拳立在殿上,保持着恳请低头的姿势,唇畔却有一抹几不可查的笑容,眼睛瞟了瞟温家人,只见温老夫人、温断崖,就连温衡都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
在站出来之前,他就知晓若这个时候他帮一把温家,那么定国公府的势力今日后定要向他倾倒他景北楼今日就来赌一赌,赌输了至多不过被皇帝责骂几句,若是赌赢了,那么他就有了定国公手中二十万兵马
陆陆续续求情的官员站了十几位,几乎将殿前站满,皇帝原本盛怒的表情,也从景北楼求情后开始冷静下来。
余辛夷轻轻摇了摇头,皇帝除多疑、易怒,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容易被动摇。而现下,显然他已经松动了。其实温凌萱的性命在皇帝眼中根本不算什么。皇帝怒就怒在定国公府敢欺瞒他她刚才利用的就是皇帝那一刹那的愤怒,可现在皇帝明显已经冷静下来,开始犹豫了。
她下意识的往景夙言那里扫了一眼,却见景夙言依旧四平八稳的坐着,朝她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微笑。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无言的皇后幽幽开口道:“少将军一时护妹心切,做下此等糊涂事,虽法理难容,但情理上倒是可以体谅的,这说明温大人教子有方,兄妹情深呐。”
在场的温家人以及温家一派,眉心都动了一下。景北楼的脸色却突然一沉,仿佛已经洞穿皇后想要说些什么
却听皇后继续道:“且少将军跟随老国公南征北战,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若是陛下您直接下令斩首,温老国公那儿怕是不好交代啊”皇后看似是为温家求情,但她越说下去,皇帝的脸色竟越是难看仿若心底最硬的那根刺被戳中,让他如鲠在喉
“交代”皇帝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刚才偃旗息鼓的怒意再次滔天而上,他冷笑道,“朕的命令,难道还要向一个臣子交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当朕的天牢是他温家的私牢不成谁都别再劝朕,谁再多嘴一个字,同罪处置”
皇帝的手一掌用力拍在龙椅上:“来人孙福寿你还在等什么把罪臣温断崖给朕拉下去,就在城门口斩首示众,还有温凌萱也用不着等秋后处斩,一起处死现在就拖出去”看着涌过来的锦衣卫,温衡心中一悚,浑身血色尽褪,他心念一转,痛哭流涕道:“臣教子无方,养女无德,臣万死难辞其咎,辜负陛下的恩宠臣自知罪不可恕,只能亲自为陛下除掉这对孽子逆女还请陛下成全”
说着,竟见他猛地抓起地上的剑,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一剑朝着温凌萱狠狠刺过去温凌萱震惊的撑大了眼睛,嘴巴里似乎要喊父亲,心脏已在刹那间被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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