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离开府里吧,奶嬷嬷说,天花会死人的”一句话让花厅里其他姨娘、小姐们都开始动心思,与其在这等死,不如赶紧逃出去才是正事
张氏本身就怕死,此刻也禁不住动了脑子。张氏刚想开口,便听余怀远呵斥道:“够了你们这是像什么样子刘太医已经将老夫人患了天花之事上报进宫,皇上已经派人守在府门外,现下府里除出过天花的,旁人一步不准踏出府。一个个不担心老夫人的生死,而独想着自己保命,这是什么样子”
余怀远猛地起身,用力一掌拍在案上,案上的茶碗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吓得所有人都缩起肩膀,再不敢胡说半句。
余辛夷看着这些人情百态,心中止不住冷笑。平素老夫人就算谈不上万事俱到,但也处事公允,待各房孙子孙女们都是极好的,从没短缺了哪一房,现下出了事便各个恨不得立刻长翅膀逃跑,就连她这位义正言辞的父亲,在乎的也不过是他的官位罢了
瞪了一圈,余怀远气呼呼的坐下,心头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若是老夫人熬不住,他就要丁忧三年,三年后丁忧期满,保不齐又是什么光景他苦心孤诣几十年好不容易爬上一品大员高位,决不能就这么看着付诸流水他咽不下这口气
“到底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老夫人,简直其心可诛老爷,您一定要调查清楚”不知何时,温氏撑着病体在丫鬟的搀扶下踏进花厅内,义愤填膺的说道。
余怀远恍然大悟般抬起阴鸷的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竹心,恨声呵斥道:“这串佛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近了老夫人的身,你们这些狗奴才,难辞其咎”竹心立刻磕头道:“老爷,这串佛珠并不是府里下来的,而是老夫人参加皇后娘娘寿宴后,外头带回来的,奴婢们检查了几次,可谁曾想脏东西竟藏在佛珠里头啊奴婢等罪该万死,请老爷责罚”竹心跟了老夫人多年,最是忠心,早已悔恨得泪流满面。
“皇后娘娘寿宴那晚”温氏掩了帕子轻咳了几声,诧异道,“那晚上不是郡主与老夫人一起回的么郡主可是再谨慎不过的人,怎么就这般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念郡主二字的时候,温氏的眼睛里闪过浓郁的阴鸷,但又很快被她掩饰了下去。
余怀远的目光立刻狐疑的眯起,他现在正处在暴怒之中,任何人在他眼中都相当可疑余辛夷却浅浅笑了声,道:“是啊,女儿也正诧异呢。那日自宫里头出来,我与老夫人一同回府,走的是朱雀大道,怎么就有人恰巧这个时候冒出来向老夫人求救。倒像是预谋已久的母亲,您说像也不像”
一句话立刻提点了余怀远。他向来明哲保身,八面玲珑,各方都不得罪,人人都称赞余尚书是当世大儒,端方君子。若说与何人有仇怨,那么,仅剩下定国公府 .fu..
自从余子俊死后,余怀远就恨上了温家,而这次老夫人的事更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因为在他眼里,害老夫人,就等于在害他的官位
余怀远的目光立刻恨恨的瞪向温氏任何想坏他前程的人,他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穆雅兰眼珠子转了转,也帮腔道:“表哥,这佛珠里藏的东西,还多亏了郡主找出来的,否则老夫人的病情还蒙在鼓里,算起来,也算郡主救了咱们余家阖府一命呢。”
温氏嫉恨得瞪向穆雅兰,眼中的恨都快滴出毒水来,冷笑道:“咱们余府姑小姐还没进门子,有些话还是得注意些才好,否则人家倒以为咱们余府没规矩,姑小姐巴上来央求做妾,倒有失了老爷的身份”
在大户人家,妻就是妻,哪怕再得宠的妾也要正妻面前低着头,温氏绝不会承认,她失了势穆雅兰花容一白,立刻弯膝盖跪下道:“雅兰一时口误,扰了大夫人不高兴,还请大夫人海涵”,穆雅兰眼睛眨了眨,里面立刻映出泪花来,扬起美丽的脸庞朝余怀远道,“表哥,是雅兰不懂规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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