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远露出震惊的表情:“你在说什么”余怀远此刻万万不信,只觉得大夫人又疯病复发,说起胡话来,穆雅兰会谋害余辛夷这简直是荒诞至极
温氏眼底露出一丝讥讽,面上却装作相当叹惋的摇摇头道:“若是旁人突然来向妾身说,妾身也绝不相信的,可是有证据却容不得妾身不信呐。”
说着温氏朝祥贵使了个眼色,祥贵几不可察的点点头,当即站出来道:“老爷奴才亲眼看到今儿个晚上姑小姐偷偷摸摸的进了大小姐的房,然后抓着一把刀子,满手是血的从里头出来,而且还惊慌失措的想逃跑,多亏了大夫人及时将姑小姐拿住,否则,姑小姐想必已经逃掉了老爷,请您务必要为大小姐做主啊”
余怀远不可置信的望着穆雅兰,然而再看到她双手沾满的血迹
穆雅兰像被堵住口般,百口莫辩道:“没我没我与郡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毒毒害郡主大夫人,你不能红口白舌啊表兄,你要相信我”
穆雅兰睫毛颤了颤,两行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凄楚的望向余怀远。温氏最看不惯她这副狐媚样,突然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疾言厉色道:“你有因为郡主抓住你从前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书生私通的把柄,你怀恨在心,所以要杀人灭口”
温氏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包括余怀远都震惊住了余怀远几乎堪称失态的反问道:“什么”周围一干丫鬟、婆子更是露出惊叹的表情,姑小姐竟然从前跟野男人私通过怪不得,十九岁仍未找到婆家,这次到府里探亲,探着探着竟把自己探到老爷怀里头去,原来是这样人品
穆雅兰从前往事被揭开,整张脸都找不着半点血色,原本如花朵般娇艳的唇像打了寒霜似的,整个人不知所措的颤抖着,急急的膝行到余怀远面前,祈求道:“表兄,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更没有害大小姐啊大夫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温氏一个巴掌狠狠甩在穆雅兰年轻貌美的脸颊上,将穆雅兰打得脸颊都偏过去,脸上带着痛快的笑意:“启禀老爷,穆雅兰从前的事,妾身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她十六岁那年便有过一桩亲事,却在成亲前与一个野男人私奔,最后闹得人尽皆知,名声败尽,整个临安城没一户良家敢要她。她的父亲更是被她活生生气死”
“而她现下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便把主意打到老爷您身上,这简直是诚心败坏咱们尚书府的名声,更是不将老爷您放在眼里啊”温氏一句句话,像巴掌似的打在余怀远脸上
余怀远的脸上,只剩下说不出的难堪,身为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此事他已经不是在为余辛夷愤怒了,而是为了他男人的尊严他身为堂堂一品大员,身边的姨娘再不济也是良家出身,如何受得了竟然被一个女人愚弄
他在这一瞬间,从心头升腾起一丝滔天的怒气,厉声喝道:“穆雅兰,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雅兰眼泪刷刷的落下来,却一个字说不出来,朝着温氏痛声控诉道:“大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明明是你指使”然而穆雅兰还没说完,温氏便已经截断她的话:“怎么难道姑小姐要说,是我指使你去毒害郡主的不成你害死郡主不说,还想来陷害我还是你非要将我们尚书府搅合得鸡飞狗跳才行你这等毒妇,简直其心可诛”
穆雅兰所有的话都被温氏堵了回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余怀远现下都不会相信余怀远气得眼睛都开始发红,一脚蹬开爬到他脚边哭泣垂泪的穆雅兰
望着面如死灰的穆雅兰,温氏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笑。胆敢毒杀郡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再加上老爷此刻被激怒,穆雅兰今日必死无疑“老爷,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请老爷立刻处置吧否则传出去,最后损坏的可是老爷您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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