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温氏在这关头不示弱,反而害拿这根刺提醒余怀远,定国公府给他带来的耻辱,简直是逼着余怀远休她当然,再加上穆雅兰高超的演技,余怀远怎会再容得她温氏愚蠢,大夫人啊,你还真是愚蠢无比
刚才那一个耳光已打得温氏头昏眼花,余怀远随后的话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的温氏魂飞魄散,紧接着余怀远的“滚”字入耳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崩溃滚让她滚哪里去这是她的家,她的地盘,她在这里苦苦经营了几十年,她在这里呼风唤雨了几十年,居然让她滚,凭什么凭什么
她早已是昨日黄花,没有了儿子,女儿也被关进尘鼓庵里落发为尼。她什么都没了只剩下大夫人这一个名头,现在这个名头也没了,让她滚去哪里温氏眼前一黑,一口心头血猛地自喉中喷出,整个人猛地往后栽倒过去。
忽然发现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人扶住,一个熟悉的清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母亲,你没事吧”
惜月是她的惜月回来了么温氏低头,看见一张美丽的脸,一双漆黑的眸子,她的声音中担忧无限,一双眼却是含笑的,满满的都是得意的讽刺的幸灾乐祸的笑是她是余辛夷这个小贱人她胸膛剧烈起伏着,听到自己咬牙的声音:这个小贱人,要是没有他,她还是这府里当家作主的人,丈夫敬重,儿子孝顺,婆母慈爱,她是一品诰命,更是未来王妃、乃至皇后的生母就因为这小贱人的出现,让这一切像一个泡沫一般破灭
“报应。”一个微不可闻恍如幻觉般的,充满幸灾乐祸的声音仿佛直接从脑海中响起,她死死盯向余辛夷,看见那张形状美好的菱唇动了动,她没有听到声音,但是却清晰的读出了她的唇形,她在说“活该。”她清楚的听到了脑中一根弦断裂的声音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死死的掐在那可恶的小贱人的脖子上,然后她听到一个惊恐万分的声音:“母亲,你干什么母亲,放手,快放手”手腕被一双白净的手拉扯着,她什么都不顾了,死死掐着不放,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掐死她掐死她只要掐死她,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余怀远正在内堂看太医为穆雅兰解毒,忽然间听到余辛夷半声惊呼,然后便是一大片丫鬟婆子的尖叫声,他忙冲出来,便亲眼看见这一幕余辛夷被温氏死死掐住脖子,从他的角度,看不见余辛夷的脸色,只能看见那双无力拍打的手,和软弱踢蹬的双脚
余怀远似乎听到脑海中一声巨响,怒火腾腾的翻滚而上,两步便窜了上去,将那双手猛地撕开,一脚便狠狠朝着温氏的后背踹了上去:“住手你这毒妇,给我放手”若之前那休书只是一时愤怒下写的,那么现在,余怀远是半点不再犹豫了他什么都怀疑,就是不怀疑他亲眼见到的
他还在这里,温氏就敢这样对他的女儿真当余府是她定国公府,可以随便妄为不成其心可诛可诛
温氏脊背被一脚踹中,惊呼一声跌了出去,身前身后的剧痛传来,眼前登时一黑,那一瞬似乎听到自己心脉断裂的声音
她嘴角流出一丝血,却抬头只看见余辛夷软软的躺在余怀远的怀里,余怀远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掐着人中:“辛夷,醒醒辛夷”花厅内乱成一团,丫头婆子在温氏眼前来来去去,但是无论是丈夫婆妈,还是下人,都好像没有人看见她这个大活人躺在地上一样
余辛夷悠悠转醒,怯怯的望了温氏一眼,立刻尖叫一声,边忍着痛垂泪,边心惊胆战的往余怀远身后躲:“父亲母亲要掐死我,女儿好害怕”看着余辛夷那副模样,温氏的理智完全覆灭,满心满眼只剩下毒火与滔天之恨这贱人还在演她还在演她要撕碎这贱人这张虚假的面皮
温氏几近疯狂的抓起案上的茶碗,用力砸碎,然后抓起一片尖锐如刀的瓷片,双目赤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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