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既然安阳长公主不能再送回尘鼓庵,那就送到定国公府一来,定国公府绝不敢慢待安阳,二来,安阳的存在对于定国公府来说便是一个大大的警钟,时刻看管着定国公府的一言一行此乃一举两得
余辛夷瞧了眼温衡扭曲又愤恨的脸色,眨了眨眼睛道:“怎么,表舅不愿意么”温衡敢说不愿意么能说不愿意么明显不能皇帝本就暴怒之中,他若说出半个“不”字,便是逼着皇帝满门抄斩
他能做的,只是再次吃下这个巨大的哑巴亏
温衡几乎是怒到浑身颤抖的说下几个字:“臣,不敢。”
皇帝的面色稍稍缓和些,径自道:“好那便这么办吧待会儿温爱卿便将长公主好好儿的接回定国公府照料,若有半点差池,罪加一等”
温衡的膝盖跪在地上,恍若走在刀山火海般弯下腰,领命,沉痛道:“臣,遵旨请容臣,先行告退”
再在这里待一刻,他可能会跟温老夫人一样,吐血晕厥好一个余辛夷好极了他定国公府,日后定会将这小贱人,五马分尸扬灰挫骨此事终于暂告一段落,至最后皇帝的面色仍然极为难看,在孙福寿的搀扶下摆驾离开。整个威压如雷般的金銮殿终于缓和而下,所有人都喘了一大口气
仍有不少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心动魄之中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从开头到结尾,从安阳长公主,到四皇子削爵,再到温大公子判死罪,这一连串的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幻,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终究一句:圣心难测
待皇帝走后,一直跪在地上的景北楼才终于直起僵硬的膝盖,缓缓起身,他的目光如刀般扫向余辛夷
余辛夷却像没察觉似的,顺从的跟随余怀远走出金殿,在转身擦肩而过的刹那,她听到景北楼的声音,几乎从齿缝里挤出,眼睛里燃着无穷烈火:“余辛夷,你好你好极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时马失前蹄,竟然中了余辛夷的诡计呵假造遗诏多么荒唐甚至荒谬的罪名
但事实上他却差点为此丢了脑袋并且苦心经营数年的一切全都一夕覆灭而他竟然被贬成了一个卑微的贝子
余辛夷唇角弯起一抹清浅而无辜的笑容:“四殿下您在说什么臣女愚钝。”论起手段狠辣,她可是还不及前世的景北楼十分之一呢
看着面前这张绝丽的容颜以及冰雪般冰冷而透彻的眸,景北楼沉得带毒。 :.\\
当余辛夷出现在金殿的那一刻,他便本能的觉得,今天这场祸事,与余辛夷有着某种关联她一定知道什么,一定是之前他并没有真正的分出心力与余辛夷正面交锋,因为在他眼中,余辛夷的确是个有心机并且不识好歹的丫头,但也仅限于有点心机罢了他很乐于看到这个少女被人收拾,甚至顺水推舟一把
但是若让他处心积虑的浪费时间与精力对付她,他并不觉得值得。并不是不想,而是不值得
因为他景北楼向来以利益至上只是没想到他机关算尽,竟然马失前蹄中了陷阱这样的少女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不介意将她亲手送进地府景北楼的脸孔,沉得如同恶鬼:“你最好向佛祖祈求,此时与你无关否则”
就在此时,景夙言的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余辛夷之前,将景北楼的话彻底打断,景北楼看了景夙言一眼,目光又转移到余辛夷身上,嘴角徐徐扯出一抹阴沉而冷凝的笑容,像极了阴暗的沼泽里,爬出来的鬼怪,露出森冷的牙齿,然后拂袖离开
余辛夷冷眼看着景北楼拂袖踏出金銮殿,然后掀开衣袍,缓慢而坚定的跪在了金殿前的玉阶上“四殿下”立刻有太监宫女去阻拦,却被景北楼决绝推开,“让开儿臣犯了大错,跪在此处向父皇谢罪”
太监宫女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首领太监立刻朝下吩咐道:“快去向李总管禀报,四殿下跪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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