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笑话,所以她明知道穆雅兰打的什么主意,明知道穆雅兰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她只是冷眼看着,一言不发,就是为了等今天,等这一刻的到来余辛夷只是上前扶住余怀远,柔声道:“奶奶您还得多保重身体才是。”
穆雅兰幽幽醒来,正要抬起那双蓄满泪水的眼楚楚可怜的望向余怀远,紧咬着那双苍白的唇瓣,两行无声的泪水便流了下来,才凄楚的说出两个字:“老爷”她本以为等到的应该是余怀远的柔语关怀,没想到睁开眼的刹那,劈面而来的竟然是一个大大的巴掌这劈天盖地的一巴掌几乎把她打懵了。
“老爷,为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与她设想的半点不一样她睁开眼看到的不应该是余怀远迁怒于余辛夷,大发雷霆,并且将所有罪过全都推到余辛夷身上么为什么,为什么迎接她的却是与设想完全相反而且余怀远此刻的眼神,简直像要把她千刀万剐
这时,余辛夷轻叹着摇头道:“母亲,您何必还要故作隐瞒呢父亲已经全知道你做的那些了。”穆雅兰原本打的不过是苦肉计的主意,她明知道自己根本难以生产,所以故意令自己提前流产,祸水东引,好刺激余怀远愤怒之下将罪责迁怒到余辛夷身上只是她没想到,为了演好这出苦肉计,竟反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出来世上最愚蠢的便是自作聪明
既然穆雅兰有胆子陷害于她,便要有这个本事承担后果
听到这句话,穆雅兰浑身一颤,惊慌失措的望向面色骇人的余怀远,再望向怒目而视的老夫人,仿佛自己黏贴完美的面皮被一下子彻底撕开,内里最丑恶最难堪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讦,像一刀一刀的割在她身上,割得她体无完肤穆雅兰一下子激动起来,几乎快要晕倒,一双眼睛急得通红:“余辛夷,你胡说什么你害了我的孩子不说,还诬陷于我,你到底是怎样歹毒的心肠”
老夫人登时站起来,浑身怒到颤抖的指着穆雅兰道:“住口你这毒妇现下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要说,难不成王太医也伙同辛夷,陷害你不成”老夫人已经厌恶她到极致,看到她便会想到那个害人不浅的大夫人温氏,她余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一次又一次的遇上这样的毒妇,扰得家宅不宁
一句话,穆雅兰像被打入了地狱,浑身颤抖着,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老夫人,您千万不能相信这些谎言啊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做啊王太医,你为何要陷害我你被余辛夷收买了,你们都被她收买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外头喀拉一声,众人全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刚才还晴空万里,突然之间竟然电闪雷鸣,打闪的光照透过窗纸,仿佛穆雅兰的面孔也在这一瞬间撕裂了一般,窗外的风雨,像没有明天一般地肆意冲刷着,滂沱大雨落在地上,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变得无比的恐惧。唯独余辛夷,镇定的,无情的,高高在上地看着穆雅兰,如同看着一只自寻死路的蝼蚁,她轻轻走到穆雅兰的身边,盈盈而笑:“母亲,你何必到现在还苦苦挣扎呢你说我收买了王太医,那好,不如再请其他几位太医来复诊,即便我手能通天,也无法收买天下所有的大夫吧,我劝你还是尽早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再说”余辛夷的声音非常轻柔,最后一句话,回响在这个大厅中,叫人觉得心头一震。
雷鸣声中,穆雅兰猛地一颤,狠狠跌坐在地上,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余怀远,然而此时余怀远却用一种极端冷酷而且恶毒的神情望着她,穆雅兰一个哆嗦,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她没办法解释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相信她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的富贵,她的婚姻,她的一切
她懂了她终于懂了余辛夷一直在逼她,一直在故意刺激她,就是为了逼她慌忙之中做下提前流产的抉择,然而这种方法却不啻于饮鸩止渴,当太医来的那一刹那,她所有秘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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