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金属摩擦声已经响起。和宫梨旺的蛇形匕首真的像是一条蛇般从刁钻的角度刺了过来,而安夏尔一样式样的匕首则伴着少女的动作贴了上去。双方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如此步调一致的舞伴,瞬间就让佐天和花花公子拉斐尔看傻了眼。
较量在几息间就结束了。完全是凭借着身高和力量上的优势,梨旺把剑术比她高明不止一筹的安夏尔逼到墙边,随后一记凶狠的交击,瞬间就把失去避让空间,手腕也在数次交击中发麻的安夏尔的蛇形匕首挑飞。下一瞬间,梨旺的匕首就顶在了她的咽喉处。即便没有开锋,钢铁的凉意也让准尉脖子上的肌肉一阵僵硬。
额头顶着额头,睫毛碰着睫毛,梨旺黑色的眼珠狠狠盯着对方深蓝色的眼珠,用自己所能发出的最严厉的口气说着:
“听着,不准用阿尔卡迪亚这个姓称呼我!”
即便已经落败,被对方用剑尖指着自己的要害,安夏尔仍然倔强的与梨旺对视:
“难道没有大公,会有你的存在吗?”
话说到一半,猛然察觉不对的安夏尔愣住了: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嘛!
从小,少女就憧憬着那个被自己以姐姐称呼,对人温柔和气,无论干什么都有卓绝的天赋,到后来成为英雄之后同样一点都没变的表姐,并颇以自己拥有和她一样颜色的头发和眼睛自豪着。稍稍长大一点,安夏尔就开始模仿她的一举一动,从剑术,到音乐,再到后来进入军校成为士官生。
然而令她沮丧的是,自己似乎除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之外,身高、身材、礼仪修养和伊利亚一点可比性都没有。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大,这个比同龄的男孩子还要令人头疼的女孩经常让所有的长辈和表姐发出深深的叹息。最让安夏尔沮丧乃至绝望的是音乐方面,无论什么乐器到了她手里都是比摩托车和油锯还要凶猛的噪音发生源。
“每个人的天赋都是不一样的。”当她用积攒的零花钱买来的小号完全搞砸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伊利亚微笑着安慰着一气之下想把小号丢到窗外的她:“真神没有给你音乐的天赋,必然有他的道理。就像那孩子一样,虽然有音乐的天赋,却连基本的父爱都享受不到呢”
那一次,她第一次知道了“那孩子”的存在。
和宫梨旺!
这个名字,让之前一直都以唯一有资格称那个人为“姐姐”而自豪的少女,对丧妻之后没有再娶,一向以一个慈爱的父亲、和善的长辈和国家英雄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公的崇敬轰然崩塌。她根本难以想象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身旁,更难以想象伊利亚表姐对她们母女的态度。
“都是可怜的人呢不可以对她们出手哦!”
她清楚的记得表姐说这话时,眼睛里的坚定神色。
姐姐,安夏尔-马尔文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是和宫梨旺首先对我出手的!
当用马尔文家传的蛇形剑和剑术贴上去时,少女这样想着。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败了,败在自己与那人最接近的剑术上。
“如果没有大公,哪有你的存在?”
嘴里反射式的反驳着对方的话,少女的眼睛却瞪大了。怎么,不愿意接受阿尔卡迪亚的姓氏,那她
根本无意于取代伊利亚姐姐的位置吗?
“你究竟想干什么啊,准尉。早上还说‘决不承认那个女人是大公家的人’的,不就是你吗?”
“闭嘴!”
用失态的吼叫打断了拉斐尔不满的话语,安夏尔眼光朝着桌子那边看过去,不禁小小吃了一惊。
眼前这个女人的“剑术教师”双手抱在胸前,正用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这边,而那个“贴身侍女”则双手托起一把p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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