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透过血管丰富的视.膜,从背后将虹膜染成鲜亮的橙色,宛如燃烧的煤块。而在中间的瞳孔,则是一点刺人的鲜红色光芒。长期暴露在外太空的高能射线下而显得比办公室动物健康得多的肤色,现在则因过敏的关系,凸起着大片大片的红斑,就像被火烧过一样。
然而,西斯学徒仍然在不安着。她能感觉到,虽然表面上阿斯拜恩的精神波动就像轻轻按在她肩膀上的力量一样温柔,但在那深处,是和越来越重的心跳和越来越热的呼吸和体温一样罕见的狂怒波涛。某种就算在这个能量水准低到令人发指的位面,也隐藏的不见踪迹的东西,正缓缓地露出一角。
另一边,两台动力护甲也停了下来。有动力护甲的视觉辅助系统,克劳斯他们看到的东西不比佐天少。
“确定了吗?”
“嗯。”阿斯拜恩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微笑,兴奋剂正处在峰值,感觉喘一口气都把气管烧的发烫的他,却感到自己的胸膛里仿佛被强行塞进了一团纳米冷却剂,堵的难受的同时也让他冷静的可怕。
“roguedrone。还是一只缚魂者。”
听到阿斯拜恩艰难地用耳语般的音量吐出话,克劳斯仅有的一点点侥幸之心也灰飞烟灭。之前的猜测中最坏的那一种现在变成了现实,让克劳斯这个离经叛道的塔什蒙贡人都忍不住要狠狠诅咒编制命运的真神了。
“自由无人机?那是”
问题还没有完,佐天泪子就感到手里多了一个冰冷的小东西。随后,她只能看着老师慢慢走向那个强大的敌人。
这一切,和乱杂开放的那个时候,又有什么不一样啊!
“伙计,害怕么?”
“怕,怕的都快死了。”
阿斯拜恩笑着,为了克劳斯的坦诚。他们现在没有航母上的铁骑,也没有战略巡洋舰上的激光炮。动力护甲不够每个人一套,电量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连充能武器都不能放开使用。
他们要对付的,是一只缚魂者。
狡猾的古斯塔斯,狂热的血袭者,唯利是图的天蛇和放荡不羁的大天使,那些都是能理解的敌人,理解就意味着离恐惧远了一步。就算是萨沙这种从生物学角度已经脱离了人类的亚文明,也是可以沟通和交流,用利益和野望收买的。
而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生命体根本就无可理喻。它们是人类的梦魇,是横扫雨林的行军蚁,是吞噬一切的蝗虫。所过之处,无论是地表殖民地、空间站、哨站、采矿平台、船舶甚至人类本身,都会在这根本无法交流的洪流面前被消灭,被撕碎,被分解,最终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曾有盖伦特联邦的科学家宣布对此事件负责。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凡是和这些冷酷的硅基生命体交过手的人都对此嗤之以鼻:究竟要多奇迹的概率,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自己战舰的无人机挂载舱里随处可见的傻货,变成如此优秀和冷酷的战术大师?
就是以宗教自由的联邦里,所有被信仰的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神明都捆在一起也做不到吧!
与官方为了让普通民众安定而进行的宣布相比,太空舰长们私底下宁愿相信这些根本就是另一种生物,顶着人类制造的机械外壳,从不知名的地方爬出来的另一种生物。
和人类完全不同的智慧生物――这在新伊甸的历史上,是有先例的。只不过,那些先例都被无一例外的隐藏在名为历史的厚重黑色帷幕之下,少有人知罢了。所以直到现在,包括那八个星区,新伊甸和虫洞所能达到的星系,表面上都还是人类和人类的各种衍生亚文明一统的地方。
克劳斯摧毁过无数自由无人机,也曾摧毁过缚魂者和它们的巢穴。然而,毕竟他是一个太空舰长,地面上的经验无论如何比不上这个曾在加达里海军陆战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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