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七点三十分。小川宅。
今天,和往常一样,小川家正在进行一场其乐融融的早饭。
位于学园都市十九学区再开发工程的这间公寓的门前,按照日本人的习惯,端端正正的挂着并排着楷体汉字“小川”和“墨埜谷”的名牌。
同一个小区,大多数是收入在学园都市算中高档,已经成家的研究员。他们,以及他们的太太和孩子们一开始都被那个外表就像是极道一样的不良教师吓的不轻。当搬家来的头一天,当阿斯拜恩按照一直延续到阿赫尔人那里的日本的传统,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端着手制的鲑鱼饼干拜访左邻右舍时,来开门的邻居家的小孩甚至都被当场吓哭了呢。
之后,无论愕然的西斯武士如何安慰孩子,如何在周日的上午积极参加卫生打扫,但他的邻里关系却一直不见好转。
直到隔壁热衷于学习法国语言和文化的年轻太太发现了墨埜谷暮羽这个被阿斯拜恩收养的“法国归侨”之后,这场意在改善邻里关系的战争才一口气取得了突破性进展。那些除了做家务之外无所事事的太太,在这简直可以称为“荒芜”,连个像样的会所都没有,即便有健身房和所谓的家政教室和太太学校,也没有合格的教练的新开发公寓区,一个所谓深通法国文化与饮食的存在对她们来说实在是弥足珍贵。最近似乎还有人专程上门来送上自己手制的薄煎饼并请暮羽品评的样子。
虽然年轻的太太们看向阿斯拜恩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警惕,而且“暮羽酱是不是那个男人强迫所以才和他住在一起啊”这种奇怪的流言流传,不过孩子们对阿斯拜恩的态度越来越好了。对这种发展,他相当满意。这种邻里和睦的生活可以说是他从小学起就盼望过的在拉普兰,距离最近的,乌萨马大叔家的农庄,光用眼睛看是休想看得见的,必须驾驶地上车十五分钟才行。又是家里独子的他,实际上相当羡慕有众多兄弟姐妹的法蒂安,以及住在镇子上,随时都可以呼朋引伴出去玩的二少他们。
不过如果有人知道,其实姓“小川”的户主,是一个来自新伊甸无法地带,原籍加达里的赛维勒族人的话,想必又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吧。
端着茶杯,让充满果酱芬芳香味的红茶充满鼻腔,面无表情的西斯武士实际上心情颇为愉悦。他的目光放在可折叠的大型柔性液晶屏上,与身份号绑定的da正在把今天的报纸的内容输送到液晶屏上,并随着阿斯拜恩瞳孔的移动而改变着显示的内容。
在他的面前,瓷盘里摆着面包片,蛋黄完全凝固,发出焦香味的煎蛋,同样微微烤焦的火腿片,以及一罐橙子果酱。
完全是西式正确的说,是赫尔维西亚式的早餐是暮羽的手笔。
“早餐没有米饭简直岂有此理”
如果是自己的那个做家事相当在行的徒弟的话,一定会带着可怕的表情这样说,然后在完全没有电饭锅的这里,用炖锅就煮出软硬合适的米饭来吧。
手指轻轻地移动,煎蛋和火腿片就像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一样凭空升起,然后被两片面包夹在一起,最后消失在双手舒服的交叠在腹部的阿斯拜恩的嘴里。在此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掉下来的面包屑什么的也都凭空聚拢在一起,然后同样消失在西斯的嘴里。
“呼”
用剩下的红茶冲去了牙齿和舌头间的残屑,对他人的注意力有着天生敏锐感觉的西斯武士抬起头,目光越过半透明的液晶屏的上端。
怎么
他在无声的发问着。
“嘛怎么说呢,无论看几次,都觉得这种能力好方便啊”
火焰般红发,右下眼睑上纹着条形码一样的刺青,脸上与手上都戴满了耀眼的金属饰物的男性,是个身材比阿斯拜恩还要高大,穿着一件能遮蔽全身的材料类似皮革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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