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闭上眼睛，趴在桌上，就像是上课睡觉的学生。其实，她正在向真相突进。

    “要想在上海南京的上空有足够的滞空时间，精准轰炸上海和南京的重要战略目标。”

    眉心微皱：“绝对不会是只能带两三枚航弹的驱逐机，一定是，一定是续航能力更大的远程轰炸机。”

    “如果让这批飞机顺利到衵本人手里，问题就大了。”

    想到这里，电报纸上的那些数据出现在脑海里。

    0462、2846、15-73、7931

    觜角一笑，那是自信的笑，是已经知道真相的豁然开朗，尽管依旧闭着眼睛。

    “原来是这样。”

    想到这里，瞬间回忆起了五年前的一幕。

    银行董事长办公室，当时还是高中生的她，就在赵行长身边，看着赵长铭正在看一个薄本子。

    “爸，你在看什么呀？”

    “好女儿，这是我们的商业联络密码本。”

    “密码不是只有军事上才有吗？”

    赵长铭摇头道：“其实远不止是军事，船舶上可以使用灯语，手电筒或者探照灯，有节奏的闪烁，水手就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闪几下，间歇长短，都是有特定的意思。”

    “同样，大企业之间的交流，有时候怕被切听机密，盗取机密，也有密码。也就是这本国际通拥商业密码本。”

    “你不是记性很好吗？”

    “来，看看能不能背下来。”

    “小意思，我背下来了，就别让我去留学了吧！”

    “还谈条件，你背得下来，才有鬼了。”

    胭脂一目十行，就像扫描仪，全印在了脑子里。

    “爸，可以了。”

    老赵一看手表：“二，二十分钟，背来试试。”

    “1135、5171、2426、1375对应意思是‘企业机密’”

    老赵一一对照，直到最后一页最后一组数据：“一，一字不，差。过目不忘”

    胭脂暂停了回忆，睁开了眼睛，重新拿起了笔，这次没有算着算着就扔草稿纸了。

    “我差点忽略了一个细节，这些四个数字一组的，要么全是双数，要么全是单数。单数和单数，双数和双数，怎么加和减都是双数。”

    “生意人在乎的就是好事成双，什么都要是双。这是以商业密码本为母本，再隐藏一个计算规律来掩饰。”

    “只要找出这个规律就好了，不会是阶乘和根除，因为那样不一定是双数。一定是加减法则，加减规则无非就那几种模式。”

    终于她一一验算后，发现了那三个关键词，和脑子里的商业密码本中对应的数字相同。

    “就是这个方法。”

    只见一篇一篇的草稿纸移到旁边，另一张纸上写着工工整整的汉字。

    半小时后，宋勉端着饭菜来了。

    “炸鸡腿、蔬菜沙拉、煎蛋、火腿、咖啡来咯！”

    “尝尝师兄的手”

    ‘艺’字还没说出口，他就闭觜了，这一刻，他终于像个师兄了。他很轻的放下了一盘子食物，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为她披上，同时看到了桌上一堆草稿纸和一张她趴着的，写着汉字的纸。

    写着：“我国首相已经批准贵国的军购意向书，由意达利菲亚特飞机制造公司制造的20架最大续航能力3500公里的br.20型轰炸机，于7月17日出发，送往衵本九州，7月30日即可到达。请做好接收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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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勉一看，长叹了一口气：“好样的，终于破译了。如果让这批飞机到了衵本人手里，上海危险，南京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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