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在十五岁这个年纪,已经能够自力更生,不求父母一分一毫,还能大方反哺,这多少让他心生几分喜悦和自豪。
一路和父母交谈着回到家,时间已是不早,在家里向父母介绍了下公司的一些相关事务和前景,又和父母进了一番讨论,直到凌晨十二点多,杜毅才在杜建城的催促下上床睡觉。
这一夜,杜毅目视着头顶灰蒙蒙的天花板彻底难眠,而杜建城和胡秀芳窃窃私语了小半个晚上,泪湿满枕。
第二天,杜毅是被夏小麦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夏小麦让杜毅陪她去少年宫找夏小谷,杜毅告知夏小麦昨天刚和父母说了开公司的事,今天要早点回婺市,夏小麦微一错愕后,祝杜毅一切顺利。
谢过夏小麦,挂了电话,起床匆匆洗漱完,吃了母亲准备好的早餐,杜毅和没有去上班的母亲一起去店里找父亲。
平日里和以前的杜毅一样,不苟言笑的杜建城,今天一早上都挂着乐不开支的笑容,和隔壁开店的一些人打成了一片,很反常地没有缩在店里,而是一没生意就跑到店外看他们打牌。
杜建城这番改变,一些人看到眼中,都认定他又是碰上了像上次杜毅考上婺市一中这样的大好事,纷纷问他为什么这么开心,杜建城笑笑敷衍心情好,这让一干人愈发认定他是心里藏着什么喜事,就是不愿和大家分享。
杜建城其实也是很想和大家分享的,但杜毅昨晚上和他下了封口令。
财不外露,杜毅懂,杜建城更懂。
连杜毅这么小一人都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杜建城更明白杜毅小小年纪赚了大钱的事,一旦传扬出去,铁定会有纷纷扰扰找上门。
到时候,即便杜毅再有能力和自制,他也担心杜毅会招架不住,被纸醉金迷迷了眼乱了心,分心到其它不该分心的地方去。
所以,就算心里再高兴,认同杜毅说的能瞒多就瞒多久,现下就是韬光养晦图个稳妥发展,杜建城只能把难以压抑的狂喜一个人憋在肚子里,把自己憋成别人眼中的神经病。
胡秀芳和杜毅来到店门口,找上杜建城,和杜建城商量着关店马上出发去婺市。
正在打牌的王政吉耳尖,听了去,暗忖杜建城这么高兴,多半是和他们一家人要去婺市有关,转头向胡秀芳说道:“建城今早就乐得嘴巴都合不拢,问他又什么都不说。秀芳你倒是和我说说,家里碰上了什么大喜事,值得他这么高兴。”
杜毅人小作为大,胡秀芳心里也乐呵,但没像杜建城那样溢于表面,藏也藏不住。白了杜建城一眼,暗暗埋怨他就会坏事,胡秀芳刚准备随便找个借口搪塞王政吉,却听杜毅道:“我月考考了班级前十,爸妈要带我去婺市买衣服呢。”
不知道杜毅是为了欺瞒王政吉等人,才故意放了这么个假消息,还是说的真话,杜建城和胡秀芳都愣了住。
杜毅可不是说谎的人,杜建城的那股一大清早就像是捡了个百八十万的高兴劲也不是假的,王政吉对杜毅的话深信不疑。
没想到靠着超常发挥进了婺市一中,杜毅到了婺市一中后,非但没像大家平日里讨论的那样必然会原形毕露地拖后腿,居然坚挺地考出全班前十的成绩,他握牌的手都颤了颤,转头望向杜毅,满脸难以置信道:“哇,那杜毅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月考全班前十,那大学考个一本是稳稳的了吧。”
“一本?我看是要上华清京大咯。建城,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光宗耀祖了啊。”
这人最怕的就是比,同样有个儿子和杜毅一样在上高中的应全昆,一听杜毅居然在婺市一中考了个全校前十,心里是酸得紧。
他那儿子,以前可比杜毅出息得多,去年以高分考上清河一中,他沾沾自喜了好久,逢人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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