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听见背后一片惨叫不敢回头,只是拼命狂奔,忽觉右腿痛彻心扉,原是被一箭射穿,他又忍痛飞奔一阵,听见声音越来越小,方才慢慢停了下来。
那名替死鬼已经被射成刺猬,豪格扔下他,正待收拢残军,忽然重重摔倒在地。
原来战马也被射中几箭,勉强奔跑至此,已是支持不住,悲鸣几声,倒地死去。
在几名将领的帮助上,豪格咬牙站了起来,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将阮大铖碎尸万段,此时才明白那日阮大铖说起什么岳飞,全是缓兵之计。
望着明军在城墙上耀武扬威,他怒火中烧,只想强攻德州后再屠城,方能消除心头之恨。
大腿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冷静下来。
此战折损人数虽不多,但士气低落,加上自己负伤,势必讨不了好。如果再输一次,只怕没有翻身的机会。为了王图霸业,还是暂且忍耐。
他强忍怒气,命人四处收拢残兵,一名副将不识趣地道:“王爷,主子还在城内,末将愿带五千人马,救出他们。”
“你他妈眼睛瞎了,救得了吗?”豪格破口大骂,一脚踹倒他,怏怏而去。
没有了援军,内城的鞑子越来越少,巴哈纳自知今日有死无生,催动战马奋勇冲杀。
忽然迎面杀来一人,长枪泛点繁星,巴哈纳认出是那陌生人,慌忙侧身用长刀隔开,枪锋余威犹在,刺死一名鞑子。
李成栋收回长枪,摸了摸脸上的鞭痕,哈哈大笑,“今日让你见识见识奴才的厉害。”
巴哈纳手臂被震得发麻,心生怯意,“你是何人?”
“你爷爷叫李成栋!”李成栋一枪刺去,两个回合不到,便震飞了他的长刀。
“将军饶命!”巴哈纳话音刚落,胸膛已被长枪贯穿,李成栋不待他尸体落下,抢前一步,拔刀割下了他的头颅,仰天长笑。
一众鞑子慑于他的神威,胆战心惊,被明军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唐通从巴哈纳的服饰认出此人身份不凡,埋怨道:“将军为何不活捉此人?”
李成栋满不在乎,“鞑子都该死,杀了一了百了。”
唐通暗暗觉得李成栋有些擅作主张,却不便直言。
他虽资历较老,又是德州的主将,奈何李成栋的兵力是他的数倍,而且此战获胜,李成栋功不可没。
两人这才发现阮大铖不见踪影,唐通有些慌乱,阮大铖已证实自己不是叛贼,又是礼部侍郎,真死了不好交差,急得大声呼唤,又令士兵四处搜寻。
“本官在这里!”阮大铖从几具尸体中爬了出来,他见战况混乱,赶紧躲进了尸体堆,只有手掌受了点伤,也不知道混战中是被马踩的还是人踩的。
他捂着右手,怒视李成栋,“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成栋陪笑道:“都是末将多疑,请大人见谅。”又献上巴哈纳的首级道:“大人立下奇功,实在可喜可贺!”
阮大铖顿时眼睛亮了,翻来覆去把玩一会,笑道:“你们可知这个狗鞑子是谁?”
“是谁?”两人异口同声。
“此人叫巴哈纳,是满洲都统,正一品武官,也是豪格副帅。”
唐通和李成栋俱是大喜,没想到抓了条大鱼,这可是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便嚷着给皇帝报喜。
报喜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抢去?
阮大铖为官多年,深知此中精髓,一口揽了下来。
唐通也想派人送战报,不过官职大小摆在那里,委婉道:“大人有伤在身,还是先行歇息几日。”
“不妨事!德州就有劳两位了。”阮大铖毫无商量的余地,想想又道:“可千万守住了,免得圣上担忧。”
李成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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