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梅一大早就开始张罗,亲自去下厨,做了长寿面和寿包,给心爱的女儿贺寿,小盈盈很懂事,见到王玉梅这般的辛苦的,忙不迭的在她脸上亲了几口,王玉梅也是宝贝的将她揽在怀里亲了亲,俩人这般的亲热,一屋子的仆人也都是笑呵呵的,而楚寒麒便是在这满屋子的笑意中,缓缓而來,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王玉梅有些慌张的领着两个孩子跪拜行礼,就担心怠慢了皇帝,殃及孩子,
无奈楚思韵是个倔脾气,自从冷凝霜死了之后,对楚寒麒从來都是冷眼相向,别说行礼了,就连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每次都让王玉梅心惊胆颤的,现在,当着一屋子奴才的面,王玉梅不敢拂了皇帝的面子,有些急切扯扯楚思韵的衣服,示意她跪下,可她却是傲气的扬起小下巴,就是不肯跪下,“我沒有错,为什么要跪,我就不跪你,是你害死我爹娘,你是凶手,”
“盈盈,”王玉梅吓坏了,顾不得礼仪规矩,急忙站起來捂住楚思韵的嘴巴,害怕的瞅了一眼楚寒麒,心都要跳出來了,以前楚思韵也是不行礼的,可像今天这样的话,却从來沒有说过,真不知道楚寒麒会怎样,会不会一时动怒,想起斩草除根,就杀了两个孩子,“皇上,是臣妾教导无方,盈盈还只是一个孩子,口无遮拦,还请皇上不要和她计较,臣妾愿意代她受罚,”
楚寒麒紧抿双唇,面无表情的盯着楚思韵看,那倔强的眼神,秀气的眉毛,还有那眉眼间隐约露出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英气,真的是很像,真不愧是冷凝霜的女儿,从來都不怕皇帝,
楚少华跪在地上,眼角的余光不断偷瞄着楚寒麒,见他一直沉默不说话,心里有些发毛,暗暗咒骂楚思韵的鲁莽冲动,随后慌忙的站起來,走到楚思韵身边,拉着她的胳膊,低声劝她,声音里带着丝丝紧张,“姐,快向皇伯伯道歉,皇伯伯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一个孩子计较的,快道歉,”
虽然说楚思韵比楚少华大了一岁,可是从小到大,楚少华都仗着自己聪明,从來不曾叫过她姐姐,今天这么郑重其事的叫她,倒让楚思韵有些不理解了,再加上,楚少华一直暗暗捏她的胳膊,真的是有些痛的,楚思韵受不住,只得泪眼汪汪的望着楚寒麒,规规矩矩的行礼认错,“盈盈知错,请皇伯伯恕罪,”
那泪眼汪汪的小模样,真的是更加像了,楚寒麒许久才回过神來,淡淡的抬手让几人起來,沉稳的走到大殿里坐下,“不过是孩子,朕不会计较的,朕知道今天是盈盈的生日,所以,特意让内务府挑了些珍品,给盈盈贺生辰,”
王玉梅又是一阵谢恩,忙叫人将东西收进库房,随后又是拘禁的立在边上,沉默不语,两个孩子也只是站在一边,低着头,气氛很是僵硬,楚寒麒几不可闻的轻叹,有些无奈的摇头,沒有冷凝霜的福王府,也是一样的孤寂,他的世界沒有了她,便只剩下灰白之色,沒有半点欢愉了,
略坐了坐,楚寒麒又起身离开了,留下空间,让他们一家人好好庆祝生辰,出了福王府,楚寒麒却并不急着回宫,今日他本就是便服出來,身边只带了书眉和小平子,现下去街上逛逛,也正是合适,
邺城的街市沒有什么变化,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绝于耳的叫卖声,沒有什么特别,楚寒麒漫无目的的逛着,不知不觉,就來到了和雅小轩的门外,稍稍想了想,便抬脚进去,
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见到了冷凝霜,坐在当年的那个房间、那个位置,从窗口望下去,楚寒麒再次陷入沉思,当年的冷凝霜,聪明有余,胆气十足,面对身份尊贵的丞相公子,进退有余,对面刁蛮的纨绔公子,言辞犀利,不留情面,面对冷面的他,假意示软,狡黠十足,却终究掩饰不了骨子里的那份倔强与固执,她曾经问过他,究竟为什么喜欢她,一喜欢,就是这么多年,现在想想,或许就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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