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中,云穆青慢吞吞的吃茶,时而看向外面阴沉的雪天被抽伤的脸庞露出一丝不同以往的深沉。
老夫人心疼的给儿子脸庞上药,万一留下伤疤可怎么好越想越是气罪魁祸首:“何氏那疯婆子把你打成这样,我恨不得恨不得立刻让你休了她”
云穆青侧开了脑袋,温吞吞的淡淡笑道:“不是意外么”
“你还帮她说话”
“她总是我妻子”云穆青停顿了一会,“当年是父亲让我娶她的。”
“当年若不是咱们家犯了难,你堂堂的探花郎怎会娶莽夫之女你算算她进门后,做过多少错事换个人家早就把她遣返回娘家了。”
“上次,你们赏月时,她闹出的笑话还不够一首简单的诗词都听不明白,她根本同你就不是一路人,在我和你父亲面前,她面上恭顺,心里不晓得怎么瞧不上咱们呢,不就是仗着秦国公得宠”
老夫人数落着何氏的错处:“在你嫂子们面前,她也是个不让人的,不是你几位嫂子谦让着她,家里哪会有今日的太平仗着嫁妆丰厚,手里有赚钱的营生,她眼里有哪个好像我们云家缺她那仨瓜俩枣似的。”
何氏虽然已经回府,但方才话里话外的意思,何氏对老太太的整寿并不怎么在意,真若按她说得不好越过世子,兄长老夫人能想象得出,自己的寿宴一准很平淡。
这可是自己的整寿,不说富比王公,但他们家也是世袭宁安侯府老夫人的寿宴总不好无声无息的吧,何氏又不是没银子
老夫人气得肝疼,将手中的药瓶掷到一旁,“最不孝的便是她连你的爱妾都不如墨齐是我养大的,我看墨齐比她孝顺一百倍,还有四丫头”
云穆青一直默默的听着老夫人唠叨,在老夫人提起云妩时,他神色微变,淡淡的说道:“她长了一双好眸子。”
“我说得就是她那双眸子。”
老夫人喉咙发干,“看人时,冷冰冰的,目光似冰茬子,慎得慌。你再看看瑶丫头,眸子清澈,温暖,被她看着心里都泛甜对了,瑶儿在祠堂反省也是何氏做得好事瑶儿哪里说错了还不是为了四丫头好武郡王是好惹得吗”
“仗着嫡母的身份罚了她,何氏没有一点点的慈爱之心,随意搓摩瑶儿和墨齐,你就不心疼”
云穆青险些忘了爱女云瑶还在祠堂跪着武郡王
突然,他站起身,吓了老夫人一跳,一改平时慢吞吞稳重的性子,“儿子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老夫人忙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母亲做寿的事情,儿子片刻不敢忘。”
云穆青披上毛皮外罩,“花团锦簇您又不喜,淡雅为好,毕竟咱们家不同旁人,即便宾客盈门,儿子也懒得应付他们,诚心给您贺寿的有几人”
老夫人的脸被云穆青气得刷白,细数她的老姐妹,哪一个寿宴不是热热闹闹的
“你以为我缺那份热闹我还不是为了你们”
老夫人有点恼恨自己的丈夫将唯一出息的儿子教导得目下无尘,不慕富贵。
云穆青的心思就没用在仕途上,毫无上进的进取心,高中探花却只在翰林院混日子。
老夫人耐着性子道:“多搭上一条线,便多了一条路,你兄长在任上已经有三六年了,此番再晋升无望的话,这辈子怕也只能这样了。”
长房,二房为嫡出,老夫人口中云穆青的兄长指得便是老大宁安侯府世子。
“大哥他们官职不是挺好清流御史,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云穆青最不耐烦旁人提仕途,权势,“云家儿郎岂能为富贵折腰母亲,若是大哥想着追名逐利,您可得同父亲说,咱们家不缺吃用,要一堆俗物作甚”
“”
老夫人被爱子说得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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