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进门后,发觉气氛有点不妥,何六郎直接随着喝醉的何四郎装晕她被很多双眼睛盯着看,一位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的老者盯着自己,他的目光似在看最最宝贝的珍宝。
老者想要靠近,却又怕身上有脏东西玷污了云妩。
“外公”
云妩眼里蓄满了泪水,在这一刻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身体不由控制的飞扑进何青山怀里,“你怎么可以因为我的气话而不理我不再抱我不再带我去骑马”
“妩妩。”何青山双臂慢慢收紧,将宝贝搂进怀里,“别哭啦,是外公不好。”
云妩的手紧紧的抓着何青山的衣襟,眼前浮现着以前的画面:爹说外公是粗人,不让我同外公玩。
大伯母和祖母都说外公给我的东西太俗气了,不配云家清贵的身份。
都是因为你,爹才不喜欢我,喜欢三姐姐。
倔强,天真的小姑娘一次次推开了真正关爱她的外祖父。
她肆意伤害着疼爱自己的人,却渴求着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父爱,她没有发觉何青山越发暗淡的眸子,饶是如此,何青山依然疼她如宝。
“是我不好,是我笨,外公”
云妩离开何青山的怀抱,跪在他面前,哭泣道:“外公,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
“妩妩,快起来。”
何青山伸手去拽她,“不怪你,外公从没怪过你啊。”
“我不会再松开你了。”
云妩眼前一黑,昏倒在何青山怀里,眼泪顺着眼角簇簇滚落,嫩白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何青山的衣服,没有意识的喃喃自语:“以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爹,让我来抱瑶儿。”
何氏走过来有心接手女儿,见女儿昏了还在落泪,又不肯松开何青山,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何青山横抱小妩妩,熟练般轻拍她的后背。
“妩妩怕是累了。”压低方才洪亮的声音,何青山不敢用自己粗糙的手碰触外孙女娇嫩的脸庞,“我好不容能再抱抱小妩妩,你别同我抢啦。”
“爹”何氏越发的窘迫,“我对不住您,不是我,您不至于”
何青山抱着云妩坐在了椅子上,环傅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女们,轻声道:“我从没在意过你对家里的忽视,蓉儿不必觉得对不住我。你真正愧对得是小妩妩你知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睡着了还在哭”
何氏羞愧的低头,将手中的帕子拧成了麻花。
“你的儿女,你怎么养,我都不好多说,毕竟我是个粗人,同宁安侯府累世士族不一样,他们看不上我,我也不大懂得云家的规矩。”
何青山哄着睡不安稳的小妩妩,声音越来越低沉,“妩妩还小,又有样样出色的三姐姐比着,心里许是苦的,她无论做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她。可是你何芙蓉,三十多岁的人了,好不懂事小时候我和你娘是怎么护着你的你都忘了不成”
“妩妩性情越来越偏激,你当作看不到,云穆青把源哥儿送去了江南的书院,你举双手赞成。清源学业上是不如云穆青的庶子,但不至于在京城做不了学问。江南的疏远虽然有名,他被送走时,才满十三岁,也是个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也放心即便是我心狠,也是在你侄子们十六后才放到军营里去。”
周围人制止了想要为何氏说几句话的长媳,“蓉儿该骂,被云穆青**了头”
何氏眼泪啪嗒,啪嗒的滚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呜咽道:“源哥儿我也疼的”
“我生来穷苦,十岁上父母双亡,兄弟姐妹也有几个,因为家里穷,饿死了大半。若不是遇见你娘,我何青山早早就被野狗啃了,或是做了草寇,被朝廷一刀卡擦了。当年我做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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