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候世子云大爷乘坐着轿子从府衙回府,他还在庆幸何青山没到自己办公的府衙闹事,琢磨着是不是趁着早朝还没到之前,让二弟把何氏接回来以二弟的容貌,哄一哄,赔个不是,何氏也不会再闹下去。
他想得正好,外面呼啦啦涌上了百十来号人,一个个都拿着棍棒,两边人互相殴打起来,棍棒横飞之下,云大爷遭殃了,轿子被冲垮,他脑袋上,身上挨了好几下,打得他昏头转向的,额头鲜血横流,“告官,告官。”
云大爷气得直跳脚,无妄之灾啊。
等官差赶到时,打架的人都不见去向,只有云大爷捂着流血的额头站在原地,维护京城治安的中军都督指挥使下属校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聚众打架,云大爷,您能耐啊,皇上三令三申不许在京城打群架你连圣旨都敢违抗,跟我走一趟吧。”
“不是,我是被牵连的”
“谁能证明你是被牵连的到了三城兵马司,您再说您是怎么被冤枉的,我们中军都督指挥使一定会做主的。”
校尉一摆手,“拷上,带走。”
“喏。”
云大爷被好几个兵士押到了三城兵马司,一路上,校尉还对好奇的百姓解释,“皇上有命不许打架斗殴,宁安候世子涉嫌打群架,我等是秉公处置,诸位让让。”
等到云大爷到了三城兵马司后,京城已经传遍了,宁安候世子惹了官司被抓起来了,有人说,他打群架,有人说,他违抗圣旨,还有人说,他藐视皇上,居心不良
在三城兵马司,云大爷见到自己的儿子,三房的侄子。
云家的男人各自带着伤口在三城兵马司团聚了
宁安候云家除了没有出门的老爷子宁安候和养伤的云三爷父子外,但凡是云家男人全都浑身是伤,被关进了三城兵马司的单间里等候中军都督指挥使秦国公的垂询。
这事本来应该是其余四位都督指挥使处理的,毕竟何青山是皇帝的宠臣,也是三位都指挥使中唯一一位可奉圣命调动京城兵力的人,其余四人晓得何青山有意折腾云家人,也晓得此事有蹊跷,可同殿为官,此事无伤大雅,便乐得送个顺水人情给何青山。
左右云家也没什么油水,况且能做到都督指挥使的人会缺云家送上的好处
他们身上哪个不带有世袭爵位
三城兵马司的下属校尉们见上官如此严厉,自然为中军都督指挥效力了,因为马氏领人堵着云家门口大骂了一顿,如今京城谁人不知云家和何家不对付
宁安候的面皮都被何家踩在脚底下了,此时他们不趁机踩一脚,怎么对得起顶头上司
况且宠妾灭妻,宠爱清倌,以庶压嫡血,纵使是庶出的官员都不敢说宁安候府做得对,王朝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册太子,就是因为中宫无子,康乾帝尚且重视嫡皇子,百官中竟然有人蔑视嫡子,这不是明晃晃的同皇帝对着干
有了上诉的种种,谁肯给云家好脸色看。
候审一般不用做监的,但三城兵马司的差役门还是把云家老少爷们送进了看似不错,实际臭气熏天的单间。
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弄得,只是在门口放了两个垃圾桶,臭气却能把人熏昏过去。
当然他们还有很多同镇北府司学来的方法,今日不过小露一手罢了。
云家老少被这冲天的臭味熏晕过去好几个,唯有宁安候世子云大爷还保持坚挺,拍着单间的房门,“本官是礼部三品官员,你们好大的胆子,不能这么呕。”
气味实在是太差劲。云大爷快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单间四面除了墙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云家老少又都受了伤,被臭味熏倒了几个,横四竖八或躺,或趴着,占据不大屋子的大片地方,还想保持祁阳云家风度的云大爷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