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的风景很好,因地势较高,眺望可见周家的全貌,旁边种下的一排排桃树枝头结出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不知是不是周家的土壤好,还是说周家有独特的栽培手法,周家的桃树总是最先开放的。
粉嫩嫩的桃花花骨朵,分外的引人注意。
不大的凉亭,康乾帝在前,傅怀瑾在后,康乾帝时而回头同年轻的英挺少年说笑上几句,少年别扭的样子,又总能逗得长者开怀大笑
伺机而动时刻准备接近康乾帝的朝臣,列侯此时轻易不敢上前,康乾帝和武郡王很像一对父子,他们中间的温情挺打动人的。
众人似有似无的目光飘向站在不远处的永国公,有怜悯,有嘲弄,亦有几分说出来的味道隐含在其中。
“永国公大人”
云穆青迈步走到永国公身边,拱手道:“下官有一事请教。”
永国公闻声看是云二爷,皱紧的剑眉拧成了疙瘩,一惯同云二爷没交情,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永国公轻易不会卷起旁人的面子,温吞的说道:“云大人请说。”
尤其是在此时,永国公庆幸有人突然出现分薄自己对怀瑾的关注
云穆青同永国公搭上了话,晓得永国公虽是武将功勋,却独爱行书,而且对书法亦有很深的造诣,云穆青投其所好和永国公谈起书法,两人同样相谈甚欢。
有过前生几十年的淫侵书法,云穆青又经历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大起大落,他对书法,对书画有许多人一辈子无法领略到的感悟。
以情如画,以情入字。使得他在书画上的造诣已经远超过当代名家,大家。
交谈中,永国公对云穆青佩服得紧,心道,以前小看了谪仙云二爷。
他们两人以书画为背景引申到对儿女的教养中去。
云穆青晓得永国公和武郡王的心结,每每一语中的。说得虽然是云穆青对嫡女的愧疚,疼惜,永国公延展开想到自己和三儿子之间的事情,永国公摇头叹息:“父难为。”
养一个主意太正,又有皇上娇惯的儿子,更是难上加难。
云穆青陪着永国公说话,本意是拉上关系,虽然武郡王的亲事捏在康乾帝的手中,可康乾帝也不能完全不考虑永国公的意见。
云穆青做不出说妩妩坏话的事儿,在永国公面前表现得打算把女儿嫁给温润如玉的才子。
一旦武郡王忍不住把事情抖出来,云穆青还可以同永国公商量怎么办,永国公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定然不会勉强云穆青把女儿嫁给武郡王。
云家眼下还没分家,云穆青不大愿意湊到康乾帝面前去,万一他得了康乾帝的宠信。官职有所提升,他这辈子别打算再摆脱云家的兄弟了。
不如沉默的,无能的混一段日子,等到父亲百年后,他提分家,云家人不会挽留没有用处的云二爷。
趁此机会结好永国公,于将来也是有好处的,云穆青想得正美,听到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国公爷。不好了,定安侯侯爷被打了。”
“什么”永国公面色凝重,“大哥被打了被谁打了”
对于定安侯的荒唐,永国公已经麻木了,好不容易从阎罗手中活下来的定安侯最近大有长进,把府里的那群妖娆的姨娘侍妾大多遣散了,只留下几个正派的,出身好的侍奉。
永国公也晓得经过上次的事儿,定安侯身体有些不中用,太医当着定安侯的面保证调养戒欲就能好太医私底下却对永国公说,定安侯想要再行房是很难的。
肾水不足,金抢疲软,定安侯心上也对行房畏惧所以这病是治不好的。
毕竟定安侯差一点死在女人肚皮上,这种窝囊至极的死法哪个男人还能心无旁念的继续宠爱侍妾
永国公一边让人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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