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又东张西望了一番,最后,眼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我刚才趴在柜台上打了一会磕睡,做了一个恶梦”秃子说。
显然,秃子不愿意说出自己趴在门上偷窥的事儿,所以,想出了一个“恶梦”的谎言。
警察上下打量着秃子,指着他的衬衫问:“做恶梦怎么把衬衫撕破了?”
“我我摔倒了,衬衫刮在凳子边,就撕破了”秃子吱唔着说。
“哦。”警察狐疑地瞅着秃子,说:“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们。”
警察走了。
房客们议论着:“做恶梦?不象嘛,你看,老板不但衣裳被撕破了,脸上也糊着好多灰。”
“是呀,肯定是碰到啥人了,也许的欠债,被逼债的揍了一顿。”
房客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我正想上楼,秃子突然叫住了我。
“喂,你等一下。”
我停住脚步,问:“您找我有事吗?”
秃子阴阴地瞅着我,问:“是你打的吧?”
我搔了搔脑袋,装做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问:“您您说啥?”
“是你揍了我吧?哼!我不是傻瓜,一猜就是你。”秃子愤愤地说。
我装作十分茫然地问:“我我与你无冤无仇,干嘛要打你呢?”
“装佯,装吧,继续装。”秃子恨恨地盯住我。
“喂,你大半夜的说什么胡话呀,我干嘛要揍你,难道是吃饱了撑的。”我委屈地说。
秃子翻着白眼说:“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打我。”
我愤愤不平地问:“你说说:凭什么怀疑我揍你?”
“还用我多说吗?你我心里明镜似的。”
秃子之所以怀疑到我的头上,是因为他偷窥了老大、老八的房间,一定认为被我发现了,就揍了他一顿。
“我真的不明白,您怎么会怪我揍了您,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我辩解道。
秃子狡辩道:“刚才,我发现一零七室有动静,担心房客出了什么事,就趴在门上看了看。这时,突然有人把我蒙住了,然后暴打了我一顿。我琢磨着,一定是你认为我在偷窥你的女朋友,所以就揍了我。”
“啊!”我故意夸张地惊叫了一声。
“你叫个啥?难道我说错了?”秃子气愤地问。
我故作轻松地嘻嘻一笑,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想澄清两件事:一是这两位姑娘不是我的女朋友。二是我在楼上睡得象死人,怎么会发现你偷窥呢?难道你认为我是站岗放哨的?”
秃子幽幽地瞅着我,猜测道:“也许你下楼想找她俩聊天,或是找她俩拿某件东西,发现我趴在门上观察,就对我下了手。”
“哈哈您真会想象。大半夜的,我会跑下来找她俩聊天吗?我又没发神经。”我轻蔑地说。
“难道我猜错了。”秃子有点犹豫了。
我肯定地说:“当然猜错了。您好好想想:您趴在门口看西洋镜,值得我动怒吗?”
我嘻嘻一笑,装作饶有兴趣地问:“您看到啥了?”
我问话时,故意咽了一口唾沫,表示我也很馋老板的千金小姐。
秃子定定地瞅着我,过了大约一分钟,终于开了腔:“看来揍我的人不是你,不然,不会这么镇静。”
秃子朝走廊瞅了一眼,断定这儿没有第三个人了,这才说道:“你老板的千金小姐真漂亮,尤其是只穿着一条小内裤时,简直让人喷鼻血呀。喂,你看看我鼻子,流了血没有?”
我瞅了瞅秃子的鼻子,见鼻子下面真有一丝血迹。
“好象流血了。”我回答。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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