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人吩咐,赖婆子就用和她那肥硕的身材相当不相称的速度,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快手快脚地打开了大门,满脸堆笑地说,“二少爷回来了,这大冷的天儿,可是读书辛苦了!”
秦怀仁甩了甩袖子,瞟了一眼黑漆漆的院子,“这才什么时辰啊?就都睡了?!真是一群乡巴佬!”城市里的作息时间通常都比乡晚,这种现象在古代也和现代都差不多,现在这个时辰,正是府城百姓人家用晚饭的时辰,也难怪刚从灯红酒绿的街道上进门的秦怀仁,看不上秦家现在的做派了。
“可不是!”赖婆子应和道,“岳杏儿那个妖妖娆娆的东西,每天恨不得把老爷捆到炕上呢,二少爷,你可是不知道啊”拉拉杂杂地说起了岳杏儿的种种不好,顺带着把秦怀仁不在家这些日子,家里面的大事小情说了个遍,其中不乏对秦大川和岳杏儿的诋毁,就连秦怀礼也没放过,只可惜,秦怀礼每天都足不出户,她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秦怀仁静静地听着,自从发生了出租房子事件后,他不管多不愿意,一个月中总要回来两三次,实在是怕秦大川再惹出什么麻烦来,而他每次回来,都能听说秦大川又做了很多蠢事,现在的秦怀仁,真恨不得将秦大川再弄回小岭村去,省得他看得心烦,反正秦大川手头的银子他也弄得差不多了,秦大川没用了!
听赖婆子说得差不多了,秦怀仁从荷包里拿出来一锭银子,“去,弄点像样的酒菜来,再把炕烧上,这屋子冷得跟冰窟窿似的,怎么住人啊?!”
“哎哎,”看着手中将近一两的银子,赖婆子喜不自胜,她就知道,二少爷是个懂人情的,也不枉她这么用心巴结着,心里越发地瞧不起秦大川了,但她并没立时跑出去,而是面带为难地说,“二少爷,家里的柴禾都被岳杏儿那小贱蹄子给锁起来了,现天黑了,也没处买去了,听说现在有种蜂窝炭,虽是贵了点”城市里,柴禾只有一早起来才有卖的,这是真的,但她还想要得更多,也是实情。
“呵呵,”秦怀仁似笑非笑地看着赖婆子,“你个贪心的婆子,我那宅子就一直烧蜂窝炭,你当爷不知道价钱是怎么着?!小心我到隔壁院子去住这一夜,让你什么都捞不着!”隔壁院子是干什么的,想来赖婆子一定知道,而这一两银子的价格,足够他有吃有喝温香暖玉地过上一夜了。
果然,赖婆子立时抬起手来,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子,“哎吆吆,都怪我老婆子多嘴,二少爷您消消气儿,我不敢了,再不敢了!”拔脚就要往外走。
秦怀仁却叫住了赖婆子,“蜂窝炭就不用买了,把岳杏儿叫起来拿柴禾。”他很不愿意让秦大川每天过得这么逍遥,再说,家里的烧柴本来就该秦大川出银子,他凭什么另外买?!“这样你也可以多得几个钱了,不过,酒菜若是不好,你就别想要次了!”
赖婆子大喜过望,连连应着出门而去。
赖婆子进门要柴禾时,岳杏儿没起身,只是直接把钥匙递了过去,秦大川却一把抢了过来,“不行,杏儿,你去!不然柴禾烧多了,我就狠狠地揍你!”他不敢得罪秦怀仁,只好拿岳杏儿撒气。
“我去了,二少爷就能少烧柴禾?!”岳杏儿反问道,但还是穿衣炕,她想趁此机会给秦怀礼也烧烧炕,“若不然还是老爷亲自去看着吧,这样也省得回头老爷怪罪我!”她可不想承担这种无妄之灾。
“不能多啊,不能多”秦大川还在一连声地嘱咐着,见岳杏儿停了脚步,又连忙说,“行了,行了,你快去吧!”他实在是再没人能支使了,偏又怕秦怀仁怕得不行。
赖婆子见岳杏儿起来了,她就去外面买酒菜了。
岳杏儿连忙先把秦怀礼的炕烧了,怕秦秀娥闹腾,就把秦秀娥的炕也烧了一把火,然后才去烧秦怀仁的炕,当然了,前后也差不了多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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