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仁脸上的笑,比哭还难时间根本就想不出来什么恰当的说辞。
里长则慢悠悠地开口了,“哎呀呀,真想不到,秦家是这么一家人家儿,秦秀才是这么一个人,做伪证串供殴打老父是不是还想杀人灭口啊?!”这其中的哪一条都够让秦怀仁身败名裂的,最后一条杀头都够了。
说实话,大家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种堪称戏剧性的转折,只有岳杏儿清楚,只要一涉及到银子的事儿,秦大川就会发疯,而且他对秦怀仁的不信任已达到了相当深的程度。
父子间的撕逼,不是偶然而是常态,岳杏儿的报复,注定会取得成功!
还躺在地上的秦大川听到后,也傻了,要知道,“做伪证”和“串供”他也有份儿,旁的不说,就是把他弄到大堂上去打一顿,他也受不了啊!
接下来的事情,处理得很快,这一个是因为秦怀仁已成了砧板上的肉,秦大川已不敢冒头儿,一个是因为韩狗子很着急,鲜血不断地从岳杏儿的身体里流出来,让他心惊肉跳,而当大家坐下来分赃时,岳杏儿已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晕了。
里长得到了九百两银子,保长一百两,韩狗子除了岳杏儿的卖身契外,还得到了两百两的药费银子,就连秦怀仁都搜刮到了秦大川银箱子中最后剩下的一百多两银子。
岳杏儿的卖身契并没在银箱子里,韩狗子的小兄弟和里长的家丁去要,秦大川吓得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就交了出来。
就连韩狗子的小兄弟借口帮岳杏儿收拾东西,拿走了全部的女子衣裳被褥和不多的布料,秦大川也只是心疼得吐血,不敢出一声儿他也知道,他方才惹了大祸,结果银子没保下来,连秦怀仁也给折进去了。
各取所需之后,大家一哄而散,韩狗子直接乘雇来的马车,将岳杏儿送进了最近的医馆里。
岳杏儿伤得不轻,主要是失血过多,好在韩狗子来得很及时,她还年轻,身体也不错,大夫说,只要从今往后好好将养,不但能保住性命,也能再有孩子,“等生下一个孩子的时候,好好坐月子,出了月子,就彻底不妨事儿了!”大夫告诉韩狗子,这叫“月子病月子里养”。
这话听在韩狗子的耳朵里,怎么听都怎么别有意味。
“哎,这话要是杏儿说的就好了!”韩狗子想,又想,“就打不是她说的,让她听见也是好的啊!”
对于前一点,韩狗子是做不到的,但是后面一点做起来很容易。
把岳杏儿送到医馆后,韩狗子守了一夜,见岳杏儿没大事了,就把依然在昏睡中的她弄回了自己家里,还特地找了个婆子照顾她,这个婆子除了侍候月子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有事没事儿,都提一提韩狗子想让岳杏儿知道的那句话。
赖婆子回到秦家时,已差不多快三更了,她在韩狗子家冻得实在受不了了,不得不回来。
赖婆子敲门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如同惊弓之鸟般的秦家人全都醒了,再也没睡着。
天亮时,秦大川从自己的屋子里挪了出来,发现秦怀仁不见了,他气不打一处来,却没什么办法,再说,他也知道昨天那事儿自己做得不地道,要怪也怪不到秦怀仁头上去。
直到这时,秦大川才想起来秦怀礼。
岳杏儿给秦怀礼偷偷烧的那一把柴禾,热气儿早就散尽了,屋子里冷得很,秦怀礼躺在炕上,依旧无声无息,也不知道是昏还是睡。
怀礼苍白如纸的脸庞,秦大川说了声,“你若是怪,就怪你二哥吧!”转身就出了门儿,他还有很着急的事儿要办。
秦大川去叫老赖夫妇,可这两个人躲在屋子里补眠,对秦大川的叫骂根本就不回应,秦大川放了两句狠话后,只得作罢。
秦秀娥赖夫妇的样子,有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