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怀仁睡足醒来后,发现村子里十分热闹,老许告诉秦怀仁,“说是林举人高中了,在学堂里摆宴,现在全村人都轮流去吃呢!”他也想去。
秦怀仁不关心老许去不去的问题,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儿,“林胜德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宴请?”
老许答,“林举人到现在还没乡呢,就连林婆子,哦,现在得叫林老太太了,都欢喜得傻了,啥都顾不上张罗。今日这宴请都是山上小公子张罗的,”这个是大家对睿儿的新称呼,“林举人不是小公子的先生嘛,对了,就连打赏的那十两银子,都是小公子出的!”
林胜德这个人也是够可以的,清露给了他那么多的资助,他竟然全都带走了,连一文钱都没给林婆子留下,就算是林婆子爱子心切是这么要求的,家里在清露高等的束脩的支援下不缺吃喝吧,从这件事上也能看出来他的品性如何?!
“既然你连打赏银子都给先生出了,咱们家也不差这点宴客的银子,”清露笑意盈盈地看着睿儿说,“尊师重道是对的!”她要教育孩子,就不会在这样的小事儿上纠结上,这是睿儿的出身决定的,一个好名声,比什么都值银子。
不过,清露也不是那种喜欢做无名英雄的人,尤其是林胜德这种人,只能利用,完全不值得深交,于是,在林胜德还没来之前,宴请便提前办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大家看看,这件事儿到底是谁做的,该感念谁的恩情。
而且,为了不让林胜德再以此来借助山上的势力,这个出面的人也很有讲究睿儿,独自负担了这次大宴三天的所有事宜。
“孩子嘛,能力就得各个方面的,”清露这样解释,“乡下吃酒也没什么讲究,你让他们玩去吧,能出什么乱子?!”
在乡下,只要有过硬的荤菜,那就是好的酒席了,而现在,经过去年刘秀芬对过冬老母猪的引入,他们家绝对是肥猪满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杀,连杀猪的人都不用另外请,无论是收野味的伙计,还是已变成狩猎好手的护卫们,干这点子活儿都跟玩儿似的,还节省了好大一笔银子。
当刘秀芬发现她养的猪能按照市价“卖”给寿公公这个大管家后,那养得是跟来劲了。
再说,清露此举教导得可不是睿儿一个孩子,还有那些睿儿手下的小厮们,请全村子的人来吃流水宴啊,足有两千多人,还有些听到消息后,县城里有头有脸有目的的,场面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清露就能放下心来让这些半大孩子们“瞎折腾”,寿公公带着不少护卫,只以客人和观众的身份出席,不管乱成什么样儿,都一手不伸,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倒也蛮有趣味的。
不得不承认,清露的教育方式十分地好,经过了这次的事儿,无论是睿儿还是小厮们,都办事能力上都得到极大的锻炼,就算有些不关痛痒的失误,事情也磕磕绊绊地办了下来,过后总结起来,人人都带着骄傲和兴奋。
清露不仅这笔银子没白花,对林胜德这位先生也可谓是人尽其用了,哦,对了,其实银子吧,也不是清露花的,而是算在了寿公公身上。
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秦怀仁不这么想。
人毕竟是群居生物,对旁人异样的眼光毫不在意,是根本就做不到的,尤其是秦怀仁这种虚荣心很强的人。
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庭院死寂地沉静,连个来道贺的人都没有,相隔不远的学堂中却人声鼎沸,而造成这种对比的还是一直都被他踩在脚下,就是这次名次也不如他高的林胜德,秦怀仁的心懊丧得恨不得呕出血来。
这种情况还是持续的:一天、两天、三天!
秦怀仁真不知道他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头一天他只是阴沉着脸佯装镇定,到了后来,他装不下去了,在家里犹如困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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