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大叫,“不可!”秦怀恩都押出事儿来了,这不是给人家潘凌峰添堵嘛!
潘凌峰哈哈大笑,“无妨!”很是自信,他潘家的名头不小,也是有一定势力的。
秦怀恩拿起酒坛,先给潘凌峰满上,然后才老神在在地反问山窜子,“你还有银子吗?”他记得,当初这些家伙就把银子全都押到自己身上了,要不然,他的赔率也不能变成五,说不定还是七啊,八啊什么的!
就连押银子赌博这事儿,最初秦怀恩都是听他们说的。
山窜子讷讷道,“总能凑个百十来两吧!”他们人多啊,而且跟着秦怀恩这一年来,人人手头都是有些积蓄的。
秦怀恩挥挥手道,“那好干什么的?你们还是快去洗澡吧!”这点银子,别说是坑潘凌峰,就是赚都赚不了什么。
沈田重重地松了口气,和山窜子一道退下了。
秦怀恩端起酒碗,郑重示意,也不说什么,仰头就干了。
潘凌峰很受感动,他毕竟是来找事儿的,可秦怀恩问明来意后,根本没一丝责怪的意思,接待得可谓热情,马上也随着秦怀恩干了。
秦怀恩如是三次,已是对贵客的态度了,潘凌峰越发开怀,正要伸手给秦怀恩倒酒,秦怀恩已拦下,吩咐婆子给他盛饭,对潘凌峰说,“我喝酒都是浪费。”
潘凌峰傻了,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秦怀恩倒是说,“潘兄尽管随意。”态度很是自然。
潘凌峰讪讪地放下手,有些尴尬,他喝出来了,这酒在京城也算是中档的酒了,一坛要一两银子左右,想来这种酒对秦怀恩来说就算是比较贵的了,可就算如此,当着客人的面儿说这样的话,还是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潘凌峰甚至有些隐隐地后悔,他或许不该接受秦怀恩这次的招待,他今天出门很早,秦怀恩在昨天没在赌坊押注之前,并不怎么出名,住得又偏远,地方很不好找,以至于他到了这里就有些晚了。
幸好,秦怀恩相貌出众又刚刚中了京城武解元,不然的话,他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见面后,潘凌峰就对秦怀恩起了结交的心思,时辰又到了,这才临时起意留下吃饭。
婆子用最大号的汤碗给秦怀恩盛饭,若不然,多次添饭很是麻烦。
一见这饭碗,潘凌峰脸上就流露出遗憾的神情。
习武者饭量大,这是正常现象,但一般都是在尚未练出内力时,等到有了内力之后,饭量就会慢慢减少,直到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
秦怀恩现在吃这么多,也难怪潘凌峰会误认为他武功不高了。
又岂知,秦怀恩因血统和身体条件特殊的缘故,没习武时,饭量就大,现在这样吧,已经是恢复正常后的效果了。
秦怀恩吃饭的速度挺快,举止却十分优雅,不看饭量和衣着的话,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大家公子出身,这和秦怀恩前世最后几年在王府中的生活有关,也是这一世清露来了之后,他特别注意,以至于最终养成了习惯。
潘凌峰一时间看呆了。
秦怀恩吃完后,才发现潘凌峰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不禁很是抱歉地说,“随意在村里找的煮饭婆子,手艺很是一般。”其实他并不觉得这个婆子做饭不好吃,最起码,他和兄弟们都吃得非常好,觉得有家的味道,但潘凌峰出身不同,所以,不喜欢也是正常的。
潘凌峰正想客套两句,秦怀恩已想了想说,“不如这样,今天晚晌时,我亲手做给潘兄吃!”他对自己做饭的手艺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毕竟,那可是曾经得到过清露的夸奖的啊!
潘凌峰目瞪口呆。
在古代做饭都是女子的事儿,即便是女子,若不是亲戚长辈或是自家妻妾、女儿,说这个话都很失礼已超出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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