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沈田等人正侍立在不远处,他们没有潘凌峰那么高深的武功,无需过多避讳。
见药童一个人出来,山窜子探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屋子,忍不住问,“秦爷呢?”
药童摊了摊手,“不见了。”倒是很平静,他对秦怀恩的身手已是相当习惯了。
沈田皱了皱眉,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可是提了太太?”这是秦怀恩的老毛病了。
药童点头,“嗯。”
沈田连忙解释了一通,药童表示他记下了,但并没往心里去,他和这些人不同,他来的本身就代表着太太的消息,但是,他也理解,这时的秦怀恩很需要静静,就像他家先生有时表现出的那样。
沈田要安排药童住下,药童谢绝了,他和程一针一样,到了京城就是家了,哪里需要住在这里?他还有旁的差事呢!
药童只是嘱咐沈田,“过两天我再过来,麻烦你跟秦爷说一声,给我写个执,我好交给我家先生。”虽然都是熟人,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他这个办差事的人总要有个交待的。
沈田又要留饭,药童也婉拒了,说实话,他心情也不太好,因为根本看不到秦怀恩和清露的未来。
吃午饭时,秦怀恩没有出现,潘凌峰很是不适应。这阵子他一直和秦怀恩朝夕共处,由于身份的差别,主桌上只有他和秦怀恩两个人,现在突然间少了一个,不由感到孤单单的。
潘凌峰询问时,沈田竹筒豆子般说了个痛快,他已经忘记叮嘱药童了,现在可不能再让潘凌峰犯同样的错误。
有沈田开头儿,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不少有关“太太”的事儿,开始时,潘凌峰还安静地听着,可到后来,听说竟然连训练的法子都是清露“发明”的,不由愕然,“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女子啊?!”这简直太夸张了!
山窜子说,“原本我们也是不信的,但韩家嫂嫂没必要骗我们啊!”冯月娥是他嫡亲妹子,最先听说清露这个人时,他们兄妹的感觉差不多,可挡不住事实就是如此,让他们到后来不得不接受。
还有些人见潘凌峰这么说,越发言之凿凿起来,他们是在家乡听说过清露的大名的,个别人还学过制蜂窝炭和开荒的法子。
潘凌峰淡淡地笑了笑,心中依旧觉得这是以讹传讹,却不再和这些情绪激动的汉子们争执了,说穿了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可真的没什么关系吗?
午饭后,便是歇晌的时辰,大家冲个凉后便都躲进了各自的屋子里酣睡。
天气炎热,潘凌峰一时睡不着,正仰躺在竹椅上摇扇,忽然听到秦怀恩淡然地问,“潘兄可知,在京城里,还有哪家赌坊也是皇上开的?”
潘凌峰听得惊悚,在秦怀恩说头两个字时,他便从竹椅上跳了起来,习武之人个个敏锐,尤其是自持武功高强的他,可他竟然不知道秦怀恩是何时出现并近了他的身的。
要知道,现在可是青天白日,院子宽敞无处容身,他的屋子也是房门窗户大开啊,他真想不出,还有人什么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在他面前藏匿身形的。
潘凌峰先是大瞪双眼看着秦怀恩,又连连趋近几步,也不见秦怀恩如何动作,偏生两人间的距离毫无改变,潘凌峰又探手去抓,结果再次被秦怀恩闪开,潘凌峰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这短短的交锋中,秦怀恩的话已说完了,当中连个停顿都没有,仿佛潘凌峰的攻击并不存在,他当着潘凌峰的面儿,一个转身,就坐到了潘凌峰方才坐的椅子里,拿起潘凌峰的扇子,继续摇了起来。
这房子盖得仓促,很是简陋,屋子里陈设也很少,也就是潘凌峰这屋子里有一张竹椅,不过也就仅此一张而已,现在秦怀恩坐了,潘凌峰就只好像下人样站着了。
但潘凌峰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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